“我們可以當朋友。”檀溪說“但其余的不可能,鐘柯,你如果是憐憫我完全沒有必要,你應該看得出來,我現在過得很好。”
鐘柯解釋“檀溪,我不是那個意思。”
檀溪要說絕情的話也毫不留情,她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但你現在做這些已經給我造成困擾了。”
鐘柯沒想到有一天檀溪會說他是她的困擾。
他無奈的放手,像一只垂頭喪氣的喪家犬。
“我只想還想幫幫你。”
檀溪其實很不喜歡別人來可憐她,這樣會讓她覺得她處于一個弱勢的地位,永遠要仰著頭靠人救濟,靠別人憐憫。
鐘柯走后,檀溪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
她拿出手機,給沈應淮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她還沒有想好說什么,于是沉默了很久,那邊傳來呼吸聲,讓檀溪知道他是在聽著,許久后她才開口,小心翼翼的問“您能來接我嗎”
她第一次主動向沈應淮提出要求。
明明以沈應淮的性格肯定會答應她,檀溪卻覺得忐忑,她等待著電話那邊他的回答,手已經不自覺捏緊。
“你乖乖等著。”他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我馬上過來。”
他沒有掛掉電話,檀溪聽到他那邊有風聲,車子啟動的聲音,然后,大概過了五分鐘。
腳步聲從她身后傳來。
他依舊穿著下午那身西裝,白色襯衫齊整沒有一絲褶皺,他手上還搭了一件外套,是之前逛街的時候給檀溪買的。
檀溪留在他那里,沒有帶回宿舍。
他走過來,伸手給她把外套披上。
“喝了酒不要再吹風。”沈應淮說“頭會疼的。”
他事無巨細的關心就像是一塊厚重的密網,檀溪明知不該掉入,卻還是深陷其中。
她站起來,酒醉加寒風吹得她臉頰緋紅,她那么認真的看著他,拉了拉他的手,斟酌再三后對他說“先生,我想你了。”
檀溪靠近他懷里,她好想念他身上的味道,握住他的手,抬起頭時,眼睛在盯著他嘴唇。
她是在回憶曾經他的吻。
沈應淮冷靜的看著她。
檀溪握在他的手腕上,碰到他堅硬的骨節,觸摸在掌心他肌膚的觸感也很不錯,她踮起腳尖,去吻他的脖子。
檀溪本身就是很有勇氣的人,她一直會努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沈應淮是最溫柔也最冷漠的人,檀溪很想化開他冷漠的心。
但她現在卻不敢主動吻他的唇,她只敢碰其它的地方。
因為他們很久沒有見了,沈應淮對她并不想念的態度讓她有些難過。
他的心思她永遠都看不明白。
好像她對他來說,只是一樣養在手邊的寵物。
他抬手摸了摸她腦袋,柔聲問“寶貝,怎么了”
檀溪眼睛紅紅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她覺得腦子里一團漿糊,可風吹過來的時候有一個念頭又清晰的不得了,她深吸了一口氣,仰起頭,認真的對他說“先生,我想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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