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犀利地看著布萊恩“這話如果讓女士聽見,你再也別想離開倫敦了。”
“我什么都沒說。”布萊恩立刻低下頭,假裝很認真地研究起了已經反復看過很多遍的這次行動的目標。
他和邦德要抓捕一個在世界各地流竄作案的國際炸彈犯。這位炸彈犯有一個顯著特點,或者說是令他危險程度大幅上升的地方,即作案地點隨機、缺乏明確目的性,仿佛他每次只是心血來潮對著世界地圖扔飛鏢,來決定自己下一次要在哪里揮灑藝術細胞。
i6廢了挺大力氣才確認這位名叫莫拉卡的炸彈犯最近就躲藏在印度洋島嶼國家馬達加斯加。
沒人知道莫拉卡下一次動手會是什么時候,又將針對哪個倒霉蛋,因此邦德接到的命令是盡快將其活捉。
留活口主要是為了審訊,以確認恐怖分子背后是否有組織或更高一級的指揮者。
但布萊恩前段時間才從福爾摩斯是個活人的新奇感中走出來,大腦對涉及到犯罪推理的內容稍微有些敏感。他仔細閱讀著任務介紹,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問邦德“你說莫拉卡究竟是如何挑選犯罪地點的”
邦德還真的想過“這種人大部分情況下都是為了錢,他可能有一個或復數個雇主雇主的目的稍微有些不好猜,但歸根結底不外乎錢、權、和政治需求這幾項。”
布萊恩認同他的觀點。
假如這是一本偵探小說,邦德提出的犯罪原因簡直庸俗到了極點,或許這就是為什么特工行動時一般不會對敵人的想法尋根究底。
沒那個必要他們所有基于理性、壓過良知的行動,都出自人類最原始也最殘暴的欲望。
一月份的南半球島國正值盛夏,下了飛機,一陣酷暑熱浪撲面而來。才在太陽底下走了不到十分鐘,布萊恩的襯衫領口處就被汗水浸透了,他看著泥土地兩側身穿背心短褲的當地人,喃喃說道“我要去換個t恤。”
邦德難以言喻地看了他一眼。
“我要去換個t恤。”布萊恩很快下定決心,重復說道,“你等我一下。”
他走到城市中唯一的一家服裝店,十分鐘后穿著一件印著盜版海綿寶寶的短袖和深色短褲走了出來。
“”邦德看著他的目光從難以言喻變成了略帶驚悚。
“我還給你買了一件馬男波杰克的。”布萊恩說,“你要換嗎”
“不。”邦德立刻回答,“我帶了短袖。”
布萊恩聳聳肩。他的養父在穿衣風格上比他講究很多,有種頭可斷血可流、大嚶中年男人底線不能丟的即視感,布萊恩在這方面則甚少有包袱,偶爾還會故意來點反差。
“我見過你那件短袖襯衫。”
布萊恩想了想,建議說,“但是它是件外套。你帶t恤了嗎其實你可以把波杰克穿在里面。”
這樣哪怕是cia來了,都認不出這是個英國特工。
邦德不為所動“你對波杰克有什么執念嗎閉嘴,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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