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還有人在下注,賭你們倆誰會忍不住先出手把對方從寢室里揍出去。我押的你。
云詞
李言主要不是為了贏錢,是為了挺我兄弟。
李言又接著發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云詞打字速度很快打算買塊墓地
云詞不管死誰都用得上。
李言
過了會兒,李言發過來一段消息
要不做人陰險一點,我替你想了個主意,你先來者居上,干脆帶領其他室友孤立他,排擠他,讓他在你們寢室混不下去。
想得不錯。
云詞打字回他下次別想了。
云詞的自我介紹很簡單,報了名字和班級之后就不說話了。
最后輪到虞尋。
云詞清晰地聽見聲音從下鋪傳來的聲音。
“虞尋,追尋的尋。”
“法學一班。”
由于虞尋是今天剛搬來的,所以其他人聽得格外認真。
只不過虞尋的自我介紹就正常了這么兩句,之后的介紹全圍繞著他們寢室前寢室長“和小詞以前一個學校,三年校友,平時經常互相聯絡的那種。”
你他媽。重新定義“聯絡”是吧。
云詞躺在床上,感覺自己呼吸不太順暢。
虞尋還在繼續“也可以理解成我跟他之間,關系匪淺。”
羅四方和王壯不知道該不該附和,只聽虞尋上鋪傳來“啪”地一聲。
羅四方新官上任,打開手機電筒去看情況。
看到云詞坐在床上,看不清臉,但是手上拿著一盞他平時常用的b臺燈。
只不過燈罩好像碎了。
云詞手里提著碎燈罩,聲音麻木“沒事。想放個東西。”
“這燈,”他又說,“質量不好。”
“”
羅四方咽了下口水。
“挺晚的了,”羅四方說,“那什么,改天再聽。”
說著,他想趕緊度過這個氛圍古怪的夜晚,說了一段結束語“我們還沒有寢室群,為了以后方便,要不加個群加完大家就休息吧。”
加寢室群是常規操作。
大家離開家,有些人更是跨越好幾個城市進入南大讀書,生活上需要室友間互相照顧,有什么消息也方便通知。
云詞沒理由拒絕,他不是不合群的那種人,也不想搞得主動提出這個建議的羅四方難做。
只是在同一個群而已。
又不是單獨加好友。
他加的群那么多,擱在那不看不回不理的也不少。
都他媽已經在一間寢室了,還能更糟嗎。
云詞這么想著,掃碼進了群。
他加完退回聯系人頁面之前,無意掃過群成員一欄。
結果他看見一個跟他微信頭像堪稱同款的頭像,一片黑,那個全黑的黑框就算被縮小了幾倍也依舊在一眾群頭像里脫穎而出,和他的全白白框頭像以極高的相似度撞在一起“”
云詞沒忍住,從黑色頭像點了進去。
個人名片上沒太多信息,只有一個和他取名方式一樣的微信名yx。
yx,yc。
一個黑色頭像,一個白色頭像。
這張個人名片和他的擺在一起,看起來簡直像兩個人在搞什么特殊關系一樣。
說這兩人不認識都沒人信。
黑暗中,只剩下其他室友偶爾翻身、放東西的聲音。
云詞努力忽略心底的異樣,但思緒還是飄到了下鋪。
下鋪倒是沒什么動靜,虞尋似乎是睡了。
云詞腦子很亂。
這人的名字和頭像一直是這個嗎。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和虞尋高中三年從未加過好友,他也沒關注過對方的社交賬號,這些問題暫時找不到答案。
就在這時。
手機很輕地震了下。
最下方一欄,通訊錄圖標上多了一個紅色提示。
點開是一個黑色頭像。
消息提示yx請求添加你為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