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遲灼回答,季辰熙就以及自顧自地篤定道“看來你是有后手。”
遲灼的眉心一直在緊緊蹙著,屬于另一個aha的信息素不斷占領著他的腺體,那股馥郁的玫瑰花香幾乎像是從他體內發出,屬于一個aha的信息素,讓人惡心生厭。
問題便是他的腺體在適應,在接受,一開始的排斥早就化為了融合。
這樣的發現遠比他被一個年輕aha趁著中藥強行標記還要恐怖。
季辰熙也沒指望對方會因為他洞察了這點東西而變色,但對方看向他的目光實在是古怪,莫非這種痛比起刮骨割肉還痛
季辰熙不算好人,但自認也不算太壞的人,這樣因為一本書就強加磨難于他人身上實在過分,他那少得可憐的良心讓他稍微反省了一下,最后將自己身上那支aha特質的抑制劑丟給了對方。
“原本沒想這樣,不過標記這事是你先提的,也是你先弄碎了我東西,我們姑且算是扯平,當然如果你想要找我報復,隨時歡迎。”
說完自己的想法后,季辰熙隨意擺擺手離開了,在一開始他真只是想單純的弄死對方,或者將他與白安然的初遇弄沒,至于現在這個發展方向完全脫軌了,不過問題不大,季辰熙一點都不介意給自己培養一個死對頭出來。
手中捏著那支被其丟過來的淡藍色抑制劑,遲灼黑色眼眸越發暗沉起來,戾氣十足。
細微樹葉被碾過的聲響響起,一個完全隱于黑暗中的人驟然出現,為其獻上了一支淡金色,于月色下散發著瑩瑩微光的藥劑。
遲灼隨意拿起那支藥劑,臉上的痛苦早已蕩然無存,他將另一支藍色抑制劑丟給了那人,一邊注射金色藥劑,一邊冷聲道“查查這東西。”
“是。”
在黑影退去之前,黑曼巴蛇驟然出現在了那影子的身后,遲灼隨意將手中已經空了的藥劑瓶子碾成了粉碎,寒聲道“明日,我要知道下藥之人背后牽扯的所有勢力。”
又是一聲沒有起伏的“是”,黑影再次隱匿于黑暗之中,好似從未出現。
遲灼手指摳向自己的腺體,還在持續發熱發燙的地方帶出一股誘人的玫瑰味,就好似他深度標記了一個oga般,可實際上這不過是個屈辱的象征。
等到腺體被撓破,血液溢出,大量屬于他的味道將那融合的味道蓋住后,遲灼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些許。
另一邊,季辰熙心情還算不錯,哼著悠揚小調便要離去,此時已經很晚了,他該躺在床上早早休息,而不是繼續逗留在一個無聊的宴會上。
在他離開前,還剛好與蘇逾碰上了,“三殿下,不再一起玩玩”
蘇逾手臂正被一位漂亮的oga挽著,嬌美的女性oga好奇地瞧著這位過于高挑好看的青年,眼睛瞪得大大的。
季辰熙隨意擺了擺手,算作打招呼,“回了,下次再玩。”
“咦,三殿下的耳墜這是掉了”
哪開不提提哪壺。
剛剛還心情不錯的季辰熙一下子就想起了傷心事,他隨意將殘留的那顆黑寶石取下,果然黑寶石下面只剩下一點黑色線墜。
“我正好打算換一個。”季辰熙垂下的眼眸掩住了眼中的所有色彩,這次走的就極為干脆了。
蘇逾將自己的腦袋擱在了對方的頭上,“暖暖你說,三殿下是不是有點奇怪,他前些日子還表現得很喜歡那陰陽魚耳墜來著,且他都帶了好多年,這耳墜,如果沒記錯,是個遺物來著。”
被壓得難受的蘇暖暖“欸,哥你的腦袋很重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