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淡然的季辰熙有那么剎那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人是在調戲他
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撩起一縷銀發,輕輕揉搓了一下,“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
季辰熙在有時有種意外的委婉,就好似生怕自己說出的話傷到他人一般。
遲灼黑色的眼眸鎖定著季辰熙,留意著白熾燈下某人的每一個細小動作,唇邊浮現一點微不可察的弧度,“殿下有什么直說便是。”
季辰熙等的就是這句,將那縷發絲別在耳后,他笑容明艷地吐出一個事實,“可是就算你是aha,不也被我標記了兩次,你要是oga”
在稍微停頓了一下后,季辰熙才好似感慨般地道“那可真不是毫不猶豫標記就能解決的事。”
這話不論是對再弱小的aha來說,都是一句殺傷性極大的言語,更不要說像遲灼這樣已經身居高位,享有強權多年的高等aha。
他是該憤怒的,但將季辰熙每一個表情都瞧得清楚的遲灼卻沒有露出絲毫暴怒的神色,反倒是情不自禁地胸中怦地一跳。
輕佻的語言在此時不像是宣戰,更像是調情。
遲灼壓下那點不同尋常的心率,順著季辰熙的話道“哦那殿下還想做什么”
“哈”季辰熙這下子是真的沒忍住笑了起來。
“你問我想要做什么,一個aha還能對oga做什么,當然是艸進你的生殖腔。”季辰熙這話說得分外張揚,過于粗俗直白的話語,有時最是能夠挑動人的欲望,尤其是季辰熙說到最后一個詞時略微消了一點音,這點消音讓本來該猖狂至極的話語顯得有那么點低沉曖昧,好似情人間的蜜語。
遲灼被這大膽的言語都弄得愣怔了一下。
隨后很快給出了否決的答案,才不會,就算他遲灼真是一個oga,季辰熙也不會做出直接標記的事,至于什么生殖腔更是說都不會說出來。
這話只是對身為aha的遲灼說的。
“就算不是oga,殿下也可以來試試,就是不知道是誰艸進誰的生殖腔了。”說到最后遲灼的話語都沉了下來,就連眼眸也愈發深不可測。
“那可真不好說。”
季辰熙嬉笑,瞇眼看著遲灼,藍色的瞳仁散發一種獸類即將狩獵的危險氣息。
眸光瀲滟的眼眸只因為一個瞇眼便盡顯鋒利不屑,傲慢地好似在看一個口出妄言的狂徒。
遲灼兩步并一步地來到季辰熙身邊,瞧著隱含不屑的銀發青年,一把捏起人的下顎,不容拒絕地俯身親在了那玫瑰色的薄唇上,毫不溫柔的親吻甚至算得上撕咬。
突如其來的吻并沒有讓季辰熙有絲毫的意外,他手指輕點在遲灼的心間,隨后一個重力,率先將人甩到了墻上,反客為主的親了回去。
而那動作遠比遲灼的親吻還要粗暴,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
遲灼只是略
一遲疑,就抬手將季辰熙抱住,一手環在人的背上,另一只手則是抓入了那仿佛泛著流光的銀發之中。
若有若無的玫瑰清香從對方口中品嘗,微顯冷調的信息素調動起aha的信息素,讓遲灼想要與其共舞。
被人推到墻上壓著親,是一個絕對弱勢的動作。可遲灼渾身上下依舊沒有絲毫弱氣可言,他手中力度微微收緊,將季辰熙完全地攬入懷中,倒讓季辰熙像是投懷送抱一般。
季辰熙好笑,親的自然也更兇了點。
遲灼便是最典型的aha,縱使已經被人標記,縱使已經在一場爭奪中淪為敗犬,也依舊可以擺出勝者的傲視,因為一時的失敗并不是永遠的失敗,他們有驕傲翻盤的資本。
等季辰熙松開的時候,他的唇上已經沾染上了血液,而這血液自然不是他的。
將被人抓亂的長發隨意往后攏了攏,季辰熙笑得有那么邪,伸出紅舌將唇上血液舔去,濃郁的龍舌蘭酒氣息便瞬間襲滿整個口腔。
aha對另一個aha信息素本能的煩躁,讓季辰熙的眉眼間隱含些許煩郁,他斜睨了遲灼一眼,警告道“還望你下次親我的時候能知道溫柔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