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熙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遲灼。
“你叫我什么”他低聲詢問。
“寶貝。”遲灼語調不變。
季辰熙撇嘴,給出評價,“聽說這是渣男最愛用的詞。”
“從哪聽說的”
“自然是oga口中。”
“那你覺得我是嗎”遲灼低聲,再次輕輕啄了季辰熙的唇角一口,感受到了對方身上較高的熱度,他的手松開了對季辰熙的束縛,微涼的手落到人的額頭給人物理降溫,和季辰熙保持著一個曖昧但又不會完全過火的距離。
季辰熙于中呼吸都重了起來,面對遲灼的問題,他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反問了回去,“那你呢你覺得你是嗎”
遲灼輕輕摸了摸季辰熙的頭,動作間透著些許溫柔,“我覺得我姑且算是吧。”
遲灼能確認自己對季辰熙是認真的,可就算是有這份認真,他也不愿意放下自己aha的驕傲與自尊,不愿意被標記,不愿意屈居人下,甚至在他的想法中兩人在那事上也該是季辰熙退步。
aha的確是自大而又惡劣的妄徒,沒有一個aha會想要委屈自己成全別人,這便也是為什么大多aa戀成不了的原因,信息素排斥是一個,社會原因是一個,然而真正難倒他們的是來自aha本身強勢的性格,沒有aha愿意為另一個aha退步。
聽完遲灼的話,季辰熙有那么點苦惱,“如果我也覺得你是便就好了。”
“你”遲灼欲言又止,“你莫非覺得不是嗎”
季辰熙“唔”了一聲,似乎不太想二次承認,“我應該被易感期燒壞了腦子,寶貝這么曖昧有余盡顯敷衍的詞,我也會覺得你像是真心。”
真心是什么,是千金難求,是平生難遇。
遲灼愣了愣,一時之間再難言語。
季辰熙在柔軟的被辱里笑得開心,手從被子中摸出了一支早被他丟在床上的抑制劑。
深藍泛著瑩光的抑制劑在試管里晃動,被人握在手上泛著好看的色澤。
季辰熙隨意把玩了一下手中抑制劑,便極為輕巧地打開了抑制劑,將那液體盡數注射進皮膚里,這動作做的干脆利落,跟之前不想要抑制劑的人不是他一樣。
“你這是”
“我的易感期已經拖得夠久了。”
季辰熙揉了揉眉心,理智回籠后,他開始為自己易感期做出的行為而感到好笑,如果一開始是為了以易感期洶涌的信息素控制鄔玚,那之后的兩個多小時算什么,私心
季辰熙為自己易感期的每一個選擇而感到有趣。
正是因為這份有趣他再次笑了起來。
緩了好一會,他才完全緩過了易感期的沖動與不安。
“遲灼哥哥,這么輕易就心軟了嗎”
“好點沒有”遲灼回避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