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體可比雪豹大許多的黑曼巴蛇竟是也就這么縱容了他家的毛孩子。
季辰熙瞧著瞧著,似乎被感染,終于有了那么點睡意。
閉著眼眸的季辰熙昏昏沉沉,在他明確感知到嘩嘩的水聲停下,浴室的門打開,輕微的腳步聲在向他的靠近的時候,季辰熙就知道他以為的睡意可能只是睡意,與睡著完全不相干。
不過這時候睡沒睡著問題不大,他只需要裝睡就可以掩蓋一切。
遲灼的動靜很輕,輕的如果不認真捕捉,其實是聽不到什么聲音的,但季辰熙就是那個不僅沒睡著,還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人,別說遲灼發出的細小動靜,他甚至還能根據這點動靜推測出遲灼在做什么。
擦頭發,用能快速風干的無聲風筒吹了不到一分鐘,隨后向著他所在的床而來。
季辰熙將自己的呼吸放得很平緩,如同真正睡著的人,直到那帶著點潮意的人向他靠近了。
不斷靠近的呼吸讓季辰熙有些不自在,他該在遲灼出來前將自己重新裹住的。
兩人間,當一個人睡著,另一個人這樣靠近時,那另一個人十之八九是想吻那個人。
季辰熙靜候親吻的到臨,力求當個不擾他人興致的“睡美人”。
他能夠感覺到遲灼的呼吸,對方離他很近,大概也就只有那么兩三厘米的距離,但這兩三厘米遲遲沒再縮短。
這個睡美人并不如季辰熙想象中那么好當,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在另一個人距離自己這么久的時候還睡的相當熟,尤其他還是一個感知敏銳的aha。
就在季辰熙打算裝作不經意地醒來時,遲灼的聲音在夜色中低低響起,“殿下是在等我吻你嗎”
季辰熙猛然睜開了眼眸,正打算責怪某人將他從好夢中弄醒,那張本就靠近的臉愈發逼近,唇上落下了一個微涼的吻。
季辰熙睜開的眼眸微微睜大,于那吻中透出些許驚訝。
等遲灼含著他的唇輕輕啄吻了好幾口之后,季辰熙也半闔上眼皮道“我可沒有在等某人偷吻我。”
遲灼糾正了某一個點,“不是偷吻,我是等到殿下睜開眼睛之后光明正大親的。”
季辰熙扭過頭不想和遲灼說話,他又在盡量控制自己的呼吸,但到底是第一次裝睡,有破綻很正常,而遲灼很明顯是瞧出了他的裝睡。
“你生氣了”遲灼
靠在季辰熙的身旁,低聲問著。
“誰說我生氣了”季辰熙的聲音還悶悶的。
“那就是沒生氣,要去洗洗嗎”
季辰熙沒動彈。
遲灼繼續問“我抱你去”
季辰熙的喜潔,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點。
季辰熙依舊扭著頭沒看遲灼,遲灼還想再接再厲一下,要是對方還是拒絕,那便就這樣好了。
在他動作之前,季辰熙卻是微微瞟回了一點視線,手指戳了戳遲灼彈性極佳的胸膛,“你去別人家借宿也這樣衣服都不帶穿一件”
其實有好好給自己裹一個浴巾的遲灼被冤枉之后,臉色連一點起伏都沒有,只冷靜為自己解釋了一句,“我一般不會去別人家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