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熙一手捂住眼睛,并沒有去看某人,聞言也只是啞著聲音道“我知道”
輕快的一聲笑響起。
遲灼撩起季辰熙鋪灑在床的其中一縷發絲,送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有點痛。”
這次并不是很想看遲灼的季辰熙稍微挪開了一點手,從手指縫隙瞥了某人一眼,“原來你還知道痛。”
“殿下,我當然知道痛。”
季辰熙對此實在難以相信,對方要是知道痛就不該在成結的時候還動。
“殿下,你現在看起來好美。”
遲灼的聲音很低,傳到季辰熙的耳中時更是添了幾分氣音,季辰熙睫毛輕顫,被這聲音弄得有那么些不自在,本就紅透了的耳朵更是染上了幾分艷色。
調戲漂亮的小玫瑰實在是一個讓人身心愉悅的事,連那點不適都被遲灼忽略了,他親吻著那隱藏在凌亂發絲下的耳垂,進一步探尋,一個動作間,遲灼悶哼了一聲,緩了一下才對季辰熙道“小玫瑰,對我打開你的精神域。”
季辰熙就知道是這樣,對方壓根就是想要讓他進入那aha退化的地方,在那個地方體內成結能夠達到一定程度上的精神合一,當然這都是書上寫的,季辰熙本人對這種教育課是沒多大興趣,要不是必修課,他說不定連皮毛都懶得去了解。
抬手抓住對方的頭發,季辰熙十分不高興地道“你好煩。”
“要是剛認識那會殿下可就不光是說好煩了。”
“別把我說得很兇一樣。”
“剛認識那會殿下的確是很有攻擊性的小野貓。”
“呵,小野貓。”季辰熙表示著自己的不爽,像是不想配合,但是他已經從遲灼那看似平常的聊天中聽出了難以忍受的痛意,此時他們就像是將兩個完全不匹配的刀與刀鞘強行放在一起,刀鞘只是限制了刀,刀卻是為了更多的空間強行將刀鞘劃傷撐裂。
這都什么與什么。
這種事本是一件極為快樂的事,可季辰熙此時實在開心不起來,他抓著遲灼頭發的頭微微松開,由黑繩掛著的小貓咪吊墜輕輕搖晃,在那柔順的黑發中閃現著一種別樣的光。
“遲灼,我痛。”季辰熙小聲道。
在一開始遲灼還以為是季辰熙的精神域再次暴動,才產生了疼痛,后一秒他才反應過來,那里太狹窄了,對方說的痛是被強行擠壓的痛。
他安撫性地親了親季辰熙的耳垂,“我再放松點。”
此時此刻季辰熙有點同步他每次受傷時遲灼到底是何心情了。
這是放松不放松的事嗎
他將頭埋在遲灼的胸口不說話了。
遲灼沒有去催促季辰熙打開精神域,精神域本就是一種很私密的存在,就算是最親密的人也不能輕易打開,要不是擔心光是這樣無法梳理季辰熙那亂糟糟的精神域,遲灼都不會提出這樣無禮的要求。
他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拂過銀白的發絲,微涼的發絲
帶來的癢意并沒有轉移多少注意,那里的存在感還是太強了一點。
他探出精神力打算幫季辰熙再次查看一下精神域時才發現自己的精神力竟是十分順暢的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其實季辰熙早就為他打開了精神域。
遲灼動容。
愚蠢的小貓也不怕這是壞人的苦肉計,就這么將自己最柔軟脆弱的地方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