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色,呈土黃色方可,盛上半碗,放入糖霜,芝麻,紅棗,澆以熱水,用箸兒攪拌,炒面也叫燙面。
吃的時候,粘稠甜香,勝吃果子蜜餞,是一道便宜之食,要是手中富裕,還能放杏仁,核桃仁進去,吃著更香。
春桃坐下,一面用,一面把方才房中的事與梁堇說了一遍“二姐,你說孫婆子真敢這麼大膽嗎”
“姐姐頭回賃身就賃給了吳家,家里的馮娘子擅管家,故而姐姐沒有看到過這種事。像是在別家,這種事不見得沒有,主弱奴強,主強奴弱。”
“這孫婆子,平日里多精明的一人,怎麼來了江家,就教豬油給蒙了心腸了,正房里的那位,可是主子,咱是下面的人,欺誰也不能欺她呀,這真是不想好活了。
她如今再不如意,也是主子,可不要看她性兒好。”春桃道,教二姐幫著想想法兒。
梁堇來到房門口,往外張望了兩眼,再回到房里,問春桃“想什麼法,姐姐要幫孫婆子”
“我幫她作甚,她孫婆子心野了,要往正房里撞,誰能幫她個好歹。只是,眼下姑娘是新婦,江家人又都冷她,不好再教江家人給看了熱鬧。
咱家姑娘,視臉面為頭一等事,江家冷她,她也不上趕著與江家人往來,她那心里,別著一股子氣吶。
昨兒,大房的張娘子,楊娘子和其他幾房里的娘子都在園子里頑,但沒一個人想著咱家姑娘,偏丟下了她,她心里不好受,昨兒回來,把我和喜兒都攆出了房,自個一個人在房里心傷。”
春桃心疼她,又不知該怎麼勸,上回潘娘子來請,她欲勸她應了潘娘子的請,可見她面色不好,就沒敢說話。
潘娘子過來的前幾日,其實張娘子她們就有意冷著她了,因為張娘子得了兩匹京綢,請了妯娌楊氏,東院里的潘氏幾人,唯獨沒有請她,她向來心思多,想來就留了心。
后面幾日,她們像商量好似的,都不往這來了。
“我哪里有什麼好法兒,這事還要看姑娘怎麼處置。”榮姐舍不得臉面,只有忍,忍到可以發作孫婆子的時候再發作。
春桃嘆了一口氣,言道外頭孤立姑娘,與她發難,自個的陪房,本該是最貼她心窩之人,卻還要與她找事弄丑,里外都逼姑娘,沒個好人。
梁堇寬慰幾句,馮娘子把家中管的過于太平了,她的陪房都聽她的話,一心向著她,但榮姐卻不明白,人心是需要馴服的,并不是人給她作陪房了,就個個對她忠心不二。
在家里,下人們對榮姐言聽計從,是畏懼她娘馮氏的手段,不是畏懼榮姐。
春桃失望地回了房,那廂宋媽媽,來到下人院,推開房門一瞅,好家伙,秋雀正與彩娟坐在床上頑葉子牌。
“宋媽媽,是您老人家呀。”秋雀連忙把葉子牌塞到了被褥下面,歪下了身子,裝出了一副不適的模樣。
宋媽媽走到床邊,問道“秋雀,都什麼時辰了,你們幾個怎麼不去院里當值”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