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御一直都是個很活潑外向樂觀的年輕人,他也喜歡展示自己,不然也不會跑成為十里八村紅白喜事現場表演救場的第一人選,如果不是那難以填飽的飯量,在梅城的婚慶表演團隊里,早已有了一席之地,還得是個價格高的‘角兒’。
他那點聰明和機靈勁兒,遇到社會閱歷豐富的高小松,完全不是一個級別,聊著聊著開始有了肢體動作,臉上的表情也豐富了許多,不再是之前那個沉默寡言就是低頭干活兒的小青年,那純天然的一些感覺出來了,讓人不禁眼前一亮。
這才是真正的唐御,年輕,有活力,樂觀向上。
“我們這沒那么多規矩,你完全不用那么拘束。”
吃過飯,高小松提議大家多休息一會兒再干活兒,為了讓下午工作的時候情緒亢奮,他提議這個時間段大家不是小憩休息,而是一起活動活動腦子,大家互相講一些笑話或是好玩的故事,給重復性的工作所產生的腦疲勞,注入一些活躍因子,不然大家就是一本書一本書的放入到規定的區域,時間長了,就算身體不困你的大腦也在傳遞給你一個好困睜不開眼睛的感覺。
他自己拋磚引玉,脫口秀的主持人,那嘴皮子,引經據典,隨隨便便找出一個大家感興趣的話題,他就能聊出一大堆,要說某個特定的領域你說高小松有多專精,那不一定,可要說到博學,這位似乎就沒有什么事是他所不知道的,馬致遠等人能跟他一邊聊一邊討論,唐御安靜的做一個聽眾,不是強迫自己坐在這聽,是他真的很喜歡高小松脫口秀形式所傳遞出來的東西,尤其是那些他覺得需要死記硬背多讀書才能學得到的東西,在這位的口中,以讓人感興趣的方式就說了出來,當是聽故事就記在了腦子里。
“唐御,想什么呢?”馬致遠點了唐御的名,得說他真的給這些人的印象不錯,那些比他大幾歲的研究生,也都慢慢接受了這個看似和自己不在一個世界里的年輕人。
“呃,我在思考一個問題,昨天有人問了我一個問題,我沒答案,剛才聽高老師聊到了足球,我一下子想明白了。”
“嗯?”大家好奇的看著他。
“我大哥很喜歡足球,他昨天問我,說冰島那只有三十多萬人的國家都能挑選出十幾個踢球好的足球運動員,能踢進世界杯。可為什么坐擁十幾億人的國家卻找連個世界杯都踢不進去呢?”
唐御的認真表情和他所說的話,讓在場的人都不禁嘆氣沉默,足球這個傷痛是所有華夏球迷都接受不了的,多少人都已經不再是球迷,怒其不爭,罵都難解心頭之恨。
“我真是替印-度-感到悲哀。”
冷,足夠的冷。
所有人一下子愣住了,旋即是搖頭苦笑,再看到唐御一本正經的表情,這冷笑話的笑料感覺不是很濃烈,可講演者所展現出來的整體范圍,卻讓你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你本以為這是一個年輕人一本正經去想去思考的問題,結果是人家為一個冷笑話做的鋪墊,那嚴肅認真的表情搭配這冷笑話,當唐御呲牙露出笑容的時候,大家失笑點指著他:“臭小子,拿我們尋開心是不是?”
這只是雜書館工作中的一個很小插曲,生活中的點滴,不會有人刻意記住這一小段插曲,如果是一個藝人有這樣的表現,高小松會覺得他很有綜藝天賦。
可眼前只是一個閑聊的場合,沒人會去多想一些什么,但當某個特殊的時刻產生一個特殊的節點時,會有人想起這個午后,有這么一個年輕人所表現出來的綜藝細胞。
一顆小小的種-子,在馬致遠、高曉松的心底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