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嚇唬人”
這尋常人被打暈了、失去意識,多數都會閉上眼睛,這是眼周肌肉的走勢決定的,可此人卻很不尋常,眼皮分明沒有任何毀損,卻干巴巴地層疊著,若非他沒有半點兒反抗,倒似還醒著一般。
“回稟長老,事情是這樣的”卞春舟說完自己的倒霉經歷,“所以,便想請您看看,若當真是邪修害人,也好及時制止。”
“竟還有這等事倒是少見。”
歲長老摸著胡子,用靈力給此人檢查了一遍,卻并未察覺到任何的異常,甚至就連本該毀損的眼部,也完全血氣十足,半點兒沒有受傷的模樣。
他垂眸思考片刻“你有沒有覺得,他這個狀態像極了一個四字成語”
“什么”
聞敘在心中暗暗回答有眼無珠。
如果不算上高矮胖瘦、氣味形態之類的表態,這人的眼睛特征實在過于明顯,哪怕是聞敘,也能一眼在人群中認出此人。
“有眼無珠啊,他或許是遭了什么天譴也未可知。”
天道對于修士的道心非常苛刻,但普通人就放任許多,但倘若有人想不開非要以天地立誓,倘若誓言足夠真誠叫天道“聽”到,那么誓言就會成立,倘若哪一日誓言被破,當初發下的誓言就會成真。
而天道的誓言反噬,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痕跡留下的。
“啊這得是什么毒誓才能直接把眼珠給天譴沒了”卞春舟忍不住看向昏迷的瘋子,聽上去似乎很有故事的樣子。
歲長老卻擺了擺手“誰知道呢,把人送回去吧,你若是想知道,自己打聽去。”
“可我們不知道他家在哪兒啊”
歲長老就不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性子,包括他在門中,也一向是以“咸魚”出名的,這次要不是門派貢獻值有些捉襟見肘了,他也不會走這一趟“嘴巴長在你身上,去吧,你都筑基期了,長老相信你。”
卞春舟行叭。
至于聞敘,也只是簡單說明了一下滯留秘境的原因,歲長老確認這塊寶貝疙瘩沒事后,立刻就給宗主寫了傳訊符,表示自己圓滿完成了任務,不日即將踏上歸程。
無眼男子一直沒醒來,當然了就算醒來,估計也從他嘴里掏不出任何的地址來,卞春舟一拍腦袋“要不,我去城主府衙找人問問最近我在城中認識了幾個修士,你等著,我這就寫傳訊符問問他們。”
聞敘看來我不在,春舟和陳最都過得挺不錯的。
傳訊符飛出去沒多久,雍璐山別莊外頭就有人敲門,卞春舟聽到動靜去開門,一見果然是自己的新朋友賀知卓“你怎么親自過來了”
“你所說的有眼無珠之人,現在何處”
卞春舟側開半個身位,將人帶進來“就在院中,他難道還是你的舊相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