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不算錯,我確實想要買一點你父親的幫助,”他用了一種比較委婉的方式來表達,畢竟伏黑甚爾可不是伏黑惠現在理解中的“英雄”,而是一個浸染生長在血肉中的殺手,“畢竟,伏黑甚爾在這方面可稱得上是專家。”
“伏黑”小小惠一皺眉。
伏見宮立馬意識到,他把過去的記憶和現在的知識搞混了“伏黑”的姓氏對他來說才是記憶中熟悉的那個,“禪院”則更像是從這個世界了解到的機械的知識。
他舔了舔嘴,正想要說些什么來找補的時候,伏黑惠或者應該說是禪院惠就已經靈光一閃,幫他找好了理由。他壓低聲音,悄聲說道“我知道了,這是爸爸的藝名不對,代號,對不對動畫片里都是這么寫的,他們要用偽造的名字,來保護自己的家人。”
他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之中。
伏見宮惡玉能夠理解,孩童時期,父親的形象在混合的想象里,總是高大的。
禪院惠也不例外。
伏見宮不想打破他的幻想,但他依稀記得,上個漫展中,有“伏黑甚爾”的ser甚至自帶“人渣”吊牌,屬實不是什么好爸爸人設。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念叨伏黑甚爾的次數太過頻繁,一秒之后,禪院惠身上的手機響起了鈴聲。
看來,殺手先生應該已經察覺到了異常。
小小惠能夠騙過他這么長時間,已經算是極有潛力了。
自從知道了自己的烏龍,和禪院甚爾可能存在的真實身份之后,禪院惠就有種難以言喻的期待和近鄉情怯。
他深呼吸,調整狀態,接起了電話。
來自父親的熟悉的呼吸聲從聽筒對面傳來他沒有說話,而是在等待、在判斷。
伏黑惠并沒有感覺到對面的警惕,迫不及待地開口,“爸爸,我”
他的話沒有完整的說出口,突然手一松,倒在了地上。
伏見宮只來得及抓住他的肩膀,而他的膝蓋已經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這一幕嚇壞了伏見宮,他顧不上其他,趕緊運用自己通過短視頻平臺學來的一些急救知識,輕柔地將伏黑惠平放在地面,快速確認
脈搏正常、呼吸正常。
仿佛只是睡著了一樣。
睡著
他意識到了什么,猛一回頭,原本在舔舐著硫磺的兩只「玉犬」不知什么時候已然消失,只留下一點微不見的舔痕。
伏黑惠的影子濃烈極了,伏見宮惡玉隱約看到兩對尖尖的狗耳一閃而過。
他明白了
不論「玉犬」有多么的像狗,它們都非一般意義上的生物它們是式神。
它們的出現,需要主人的咒力維系。
伏黑惠太小了,即使在危機之下刺激出了術式,他的咒力依然無法長期維持式神的存在。
但他顯然不知道該如何收回式神。
所以,他脫力了。
難怪他的皮膚白得病態,那是咒力急速消耗的直觀表現。
休息一會兒,伏黑惠應該就會恢復。
伏見宮松了口氣,剛想坐下,就看到了旁邊的依然維持著通話狀態的手機禪院甚爾一直聽著這邊的動靜,而惠只說了兩個詞就倒在了地上
他大腦“嗡”的一聲響,掛斷通話的同時還忍不住罵了一句,“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