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寨依山而建,就注定它的道路是由一級級臺階構成。
聽著身后舅舅氣喘吁吁詢問“到了沒”,聞霄點點頭,指著前方一戶吊腳樓。
“到了,應該就是那里。”
“應該”
“嗯,我又沒來過這,就是聽別人說的。”
這話不算說謊,聞霄因此顯得理直氣壯,這個別人指的就是系統,他就是聽系統說的才來這里的。
“隨便吧,既然到了就去問問。”舅舅頓了頓,警惕起來。
“你不會還像是在廣東那樣,要在這住一個月吧”
“我也不知道,要看那個人答不答應我。”
聞霄其實也很慌,從靠近這里后就感覺自己的心臟撲通直跳。
他現在,其實已經在曠北京隊的訓練,且已經曠了一個多月了。
要不是隊里的教練愿意聽他說理由,他可能連來這里的機會都沒有。
舅舅嘆了口氣,“我勸你,要是這個人不答應的話就換個人得了。”
“不要,我有我的堅持。”說這話時,聞霄話尾上揚,顯然也知道這句話很酷。
“舅舅,你知道堅持是什么意思嗎”
“堅持就是你再拖延下去,就不單單是男女混合雙打,而是再加上我的三打。”
“哼”
不想再和拆臺的舅舅聊天,聞霄走到吊腳樓旁,仰頭看著上層平臺正坐著曬太陽的老奶奶。
“奶奶你看我”他舉起手臂使勁揮動,企圖吸引對方的注意。
“奶奶請問您家里有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嗎”
喊了好幾聲,老奶奶卻不為所動。
倒是旁邊一戶人家的吊腳樓上探出一個好奇的腦袋,是個十四五歲、穿戴著精美銀飾的女孩。
“你喊什么啊”看出聞霄是游客,女孩用清脆的普通話和他對話。
“那戶的奶奶聽不懂普通話,你會說苗語嗎”
“不會。”聞霄搖頭,詢問對方。
“那戶人家里有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嗎我今年8歲。”
“你先說說你來這干嘛吧。”
“我聽說這里有一個打網球很厲害的人,想請他一起打網球。”
女孩觀察他片刻,扭頭用聞霄聽不懂的苗語說了幾句,才又轉頭回來。
“那戶的確有個叫任宣的孩子,今年應該是10歲,是你要找的人嗎”
“就是他他現在在哪”
“現在這個時間,任宣應該在學校吧。”
聞霄一愣,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因為自己大多時候都是家教上課,所以他不用遵守普通學生的上學放假時間。
他好奇問,“那你為什么待在家里啊”
“我之前采菌菇把腳崴到了。”
女孩攤手,好心提醒道“他應該下
午四點左右就能回來,你到時候再來吧。”
在聞霄道謝準備離開時,女孩又從窗戶里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