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毛利壽三郎而言,今天是個值得期待的日子。
自從秋季新人賽結束、加入u17訓練營后,他就一直和越智月光組成雙打,刻苦訓練著。
今天是海外遠征過程中要前往澳門的日子。
訓練營排位前20名的選手一同,與他國選手進行網球比賽。
不過出發時的人數不滿20人。
no2的種島修二不敢坐飛機,鬼十次郎和入江奏多則要留下來繼續培養德川和也。
毛利嗅到了風雨欲來的危機感,像是這次海外遠征結束,回來后就會發生什么大事似的。
嗯,應該會發生大事。
雖然他才剛加入訓練營沒多久,但因為活潑開朗的性格,輕易就和其他人打好了關系,也從旁人口中聽到很多訓練營的八卦。
他聽說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德川和平等院的關系很僵,是那種遲早要全力打一場、爭出誰對誰錯的僵。
鬼和入江則因為反對平等院的理念,也站在德川那邊,盡力幫著對方。
不過這些波及不到毛利身上。
哪怕到時候真的發生了什么,他也只是個站在旁邊看熱鬧的而已。
飛機上,毛利往右邊看看。
雙打搭檔像一座冰封的雕像般坐得筆直,雙眼則被劉海遮住,看不清是閉著還是睜著。
毛利試探詢問,“月光桑,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越智月光沒有說話,只是偏頭朝毛利看來,后者就明白這是可以問的意思。
毛利“我們接下來不是要去中國澳門嘛,聽說老大對一個中國人念念不忘,你聽說過這個嗎”
越智沉默了兩秒,給出自己的回答。
“種島在胡說。”
“”毛利睜大眼,“你怎么知道我是聽種島前輩說的。”
其實還有入江來著,當時種島說、入江演,騙走了好幾滴毛利的眼淚。
毛利垮下臉,“老大真的沒有念念不忘的中國人嗎”
這次越智索性回過頭去,任憑毛利怎么詢問都不再開口。
毛利嘆了口氣,索性把種島前輩的故事細節講述出來。
“種島前輩還說,你和德川前輩也一樣對那個人念念不忘,德川前輩就是因為那個人才和老大不對付的。”
身側氣溫驟降。
說完小故事的毛利扭過頭,直直撞上越智月光從劉海下露出的一只眼睛。
犀利又冰冷的眼神嚇得毫不設防的毛利“哇啊”一聲,把飛機上的其他人都給嚇了一跳。
也幸好訓練營財大氣粗,包機海外遠征,這才沒有引起乘客公憤。
“毛利,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我就把你從飛機上扔下去。”
前方響起平等院鳳凰的警告聲,也幸好他不知道毛利在說什么,不然就不單純是這么一句簡單的警告了。
毛利弱小無助的縮了縮脖子,盡力
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越智沒對他怎么樣,剛才的殺氣也不是在針對毛利,而是針對訓練營里的某位no2。
日本u17訓練營里,白發黑膚的少年打了個哆嗦,疑惑望向天空。
“奇怪了,怎么感覺有點冷呢。”
種島修二搓了搓胳膊,將系在腰上的制服外套穿起一只袖子。
嗯,這樣就好多了。
滿意點頭之余,他的視線落到不遠處兩個奔跑過來的身影上。
一人戴著帽檐破損的鴨舌帽,另一人系著頭巾,都跑得大汗淋漓。
在他看過去時,那兩人也同時看到了他。
戴頭巾的那個露出震驚之色。
“我的水”
種島小幅度歪頭,故意舉起手中的杯子晃了晃。
“我拿走了”他的聲音隨著賽格威的遠離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