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甚爾不滿意緣一的回答,他很果斷說出自己的答案“我討厭這里。”
甚爾綠色的眼睛在黑夜里面熠熠生輝,說起禪院的時候帶著緣一不理解的意思,他又重復了一次“我真討厭這里。”
“我什么也不喜歡,這里死氣沉沉的,我喜歡刺激一點的東西。”
“我討厭這里的每一個人,他們都看不起我,都厭惡我。”
“父親不喜歡我,他從不見我,母親也是,甚一也是。”
“他們從來都不和我說話,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失敗的垃圾。”
緣一平靜地聽著。
甚爾說“我想離開這里。”
“但是離開這里我又不知道能夠去哪里。”
“我什么也不會。”
甚爾聲音漸漸低了“我只會打架。”
沒有等到緣一的回答,甚爾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也沒有發現緣一在他睡著之后,拍了拍他的腦袋。
一直到第二天,他才在一陣嘈雜中驚醒。
驚醒之后就忍不住瞪大了綠色的眼睛。
禪院直毘人,禪院扇,自己那個爹,很多個長老們,還有禪院甚一,這群自己是絕對沒資格見到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圍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門口,而自己的弟弟緣一正站在他們的對面,呈一種對峙的狀態。
他悄悄爬起來,屏住呼吸,想要聽一聽他們在說什么。
感謝我的體質,甚爾想。
在這種偷聽的時候就顯出優勢了。
但還沒有來得及多聽幾句,就被那邊的人發現。
一個仆人走了過來,帶走了甚爾。
緣一沒有阻攔。
他只是很平靜地站在了這一群人的對面。
“緣一,”禪院直毘人喊他“你有點任性了,今天早上很多人都在找你。”
“是我的錯,”緣一說“以后不會了。”
禪院直毘人揉了揉額頭,因為緣一的油鹽不進。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來找我的兄長,”緣一依舊表情柔和“我以后會和他住在一起。”
“簡直胡鬧”禪院扇忍不住了“緣一,禪院甚爾只是一個注定做不了咒術師的廢物,你必須認清這個事實。”
緣一寸步不讓,他抬頭,直視禪院扇,然后拿出了幾把木刀。
“我會說服你們。”他說。
禪院直毘人“你打算怎么說服”
緣一“長老們擔心我是因為我的自身弱小,那么只需要證明我自己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
“按照古老的武士傳統,我會用武士的辦法說服你們。”
緣一拿出了呼吸法。
甚爾太弱小,太年輕,還看不明白呼吸法,但是在場的禪院不是。
他們有著一定的眼光,最重要的是,他們能夠看到咒力的流動。
在他們的眼中緣一拔刀的那一瞬間,就有咒力在他的周圍沸騰,同時和他達成了某種交換。
就類似于束縛。
禪院直毘人的臉色終于嚴肅起來,他盯著緣一,目不轉睛“這是你的術式嗎緣一。”
在緣一剛出生的時候,就是禪院家的神子。這件事在很多人眼中都是非常離奇的。特別是當其他人知道緣一有一個天與咒縛的兄長的時候。
在咒術界,雙胞胎一般被視為同一個單位,兄長是天與咒縛,弟弟也注定不會有多少成就。
可是
誰也不會知道,在數百年前,禪院家的一位祖先覺醒了一種奇怪的術式,可以模糊看到一些未來的片段。
“臉上擁有火焰斑紋的孩子是注定的神之子,他會帶領禪院家走上巔峰。”
這是對方留下來的最重要的一則預言。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緣一成了神子。
如今他終于要顯現出他的特殊了嗎禪院直毘人想。
他的能力是什么
對于禪院直毘人的提問,緣一思考了一下,然后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