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啊,就是把咒具朝著另一個方向丟過去,自己在其他地方找弱點而已。”
如果真的有這么簡單就好了。
如果真的有這么簡單,世界上就沒有所謂的咒術師等級之分了。
禪院甚爾的果斷和敏銳讓禪院直毘人震驚,但是禪院直毘人更想知道另一件事情。
“咒術師沒有這么簡單,如果我在你動手的一瞬間發出咒力,你的木棍會在一瞬間碎掉,而你會手無寸鐵,失去所有武器。”
“禪院甚爾,你知道這件事嗎”
當然是知道的。
可是他是天與咒縛。
甚爾無所謂的想著,天與咒縛的武器,本身就包括了自己本身。
不得不承認在丟出咒具的那一刻也有著遲疑。
但這可是打架,是為了弟弟找回場子,所以為什么還要瞻前顧后
如果做什么都畏首畏尾,那么不如不做了。
“不知道,”甚爾說“但是無所謂吧。”
“什么意思”
甚爾的語氣依舊很差,他嘲諷“因為我是你看不上的人,如果有更簡單的辦法打擊我,你是不會用術式的。”
“我只有五歲,這是我不可避免的弱點不是么。”
“更何況,”甚爾說“我和你們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禪院直毘人很疑惑。
甚爾露出一個八顆牙齒的笑臉“那當然是我有一個很好的弟弟啊。”
甚爾才不在乎什么面子什么逼格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要是把我打傷了,我會毫不猶豫去找緣一痛哭的。”
“我的弟弟肯定會更加相信我,畢竟我是一個柔弱的五歲小孩,而你是一個兇惡的成年大叔,他會找你算賬的。”
“緣一憐憫弱小。”甚爾說完比了比禪院直毘人的高個子,又比了比自己。
意思非常明顯。
禪院直毘人“”
禪院直毘人“”
他捂著腦袋簡直要氣死,禪院甚爾怎么可以這個樣子他有沒有一點做哥哥的自覺居然還想著讓弟弟出頭
他想要做什么
明明是自己被打了一棍子,但禪院直毘人思考了一下如果對方真的去找緣一哭訴
緣一肯定會相信他的。
禪院直毘人也很確信這一點。
于是任何想法都消散,禪院直毘人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禪院甚爾。
這個所謂的家主也不是靠著嘴皮子當上去的,禪院直毘人有著自己的強大和驕傲,面無表情地看著甚爾的時候,是很有壓迫感的。
他也不做出任何多余的動作,漫不經心地把這件事翻篇“所以你來找我做什么”
他起身走回自己以往坐著的位子,然后從滿地狼藉中拿出酒壺,再坐在凳子上,一直捂著腦袋的手也放下來了。
禪院直毘人又是一副家主的樣子了。
甚爾最討厭的就是禪院家的人的這幅死樣子,看見了就來氣。
他也面無表情了“你為什么欺騙緣一”
禪院直毘人一時間沒能聽懂,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甚爾說的是他和緣一說的那一番話“沒想到他連這個都會和你說。”
“所以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