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山崎駿的瘋狂被按下暫停。
他愣愣地轉動脖子,尋著發聲方看去。
其他人也一起詫異地,看向突然說話的俊秀少年,看到那張如湖面平靜的臉,有些懷疑自己剛才聽到的聲音,是不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
真田弦一郎沒反應過來“兄長”
幸村精市也眨了下眼,隨后靜靜注視著少年上前一步,并重復道“字條是我寫的。”
少年似乎牽動嘴角笑了下,無悲無喜的視線落在山崎駿臉上,無端地讓對方感受到了一絲諷意。
山崎駿從一開始的錯愕茫然,大概是輕微腦震蕩還沒好,讓他反應了好幾秒,青腫的眼皮底下才刺出陰冷的殺意。
還有一絲不易覺察的慌亂。
他還是不信鬼神之說的,他連因果報應也不大在意,否則就不會肆無忌憚做那些事。
昨天在離開旅館好好休息一下后,他很快就自圓其說地“破案”了靈異事件的真相紙頭上后出現的紅色字跡,肯定是什么后顯現的藥水,上頭也沒有血的鐵腥味。
還有那紙頭一會出現一會消失,或許是有根魚線控制著,本來那便簽就是有粘性的。
以及出不去的房間,那就更好解釋了,要在門鎖上動手腳太簡單了
山崎駿用這套邏輯說服了自己后,由于身體殘存的恐懼,沒有馬上回旅館去找場子,但又耐不住寂寞,剛好附近有花火大會,他就出門去獵艷了。
并且在途中,被人套了麻袋,劈頭蓋
臉地一頓好打。
山崎駿手里一直攥著什么東西,他此刻有些瘋癲地,調轉目標朝少年走過來。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精神似乎有點恍惚,因而這次被警察輕易控制住。
“你冷靜一點,不然我們只能先把你送回醫院了”警察擔心他手里是什么危險物品,掰開他僵死的指關節一看,那是張發皺的便簽紙。
警察們用證物袋收集了它,幾人傳閱了上面的內容,神色都有些莫名。
切原赤也也想看,被柳蓮二拉住了。
此刻一行人在旅館的餐廳里,山崎駿被按倒在一張椅子上,目光仿佛被釘在了直言紙條是自己寫的的少年臉上,那布滿血絲的眼珠仿佛要從眼眶里掉出來,頗有些駭人。
是他寫的這個人,他見過嗎
沒見過嗎
見過嗎
為什么會知道adashadash
但少年毫無懼意,只是對這個人反應感到莫名其妙般,忍不住蹙了下眉。
透明證物袋輪回警部手上,他不給少年們壓力,只是就事論事地又確認了一遍真田同學,這份死亡預告,真是你寫的嗎”
“嗯。”
真田鳩見聲音輕緩,卻被窗外的晚風,穩穩送入每個人耳中“是我寫的「死亡預告」。”
“前輩你為什么要”切原赤也驚呼一聲。
他莫名想起煙火開始前,真田前輩離開的那幾分鐘。
難道
真田鳩見也知道這點,他無意把嫌疑往自己身上引,正要開口再補句“不過”,一個海帶頭從斜刺里沖出來,就義般擋在他面前。
“真、真田前輩昨天在花火大會上,全、全程都跟我在一塊,沒有離開過”
“”
系統喲,學會做偽證了。
真田鳩見頭疼地把小孩拉回自己身后,他這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在說謊的證言,是想包庇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