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邊的山崎扭曲著臉,害怕某些事暴露,或者承擔罪責,又跳腳說果然是他,前面就跟他在網球場起過沖突,并催促警方抓人。
顯然想在自己認知中,“知道些什么”的他說出來前,迅速就把他定罪弄走。
但他的目的太明顯了,警部擰了下眉,暗示手下看好他。
真田鳩見掃了眼他手里的證物袋“雖然是我寫的,不過我的目的,只是想這位先生離開這里。”
“讓他離開”
警部對上少年微斂的目光“為什么”
“因為”真田鳩見看向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竭力縮小存在感的兩人。
“你、你看我們干什么”田中夫妻緊握彼此的手,女人發出有些銳利的聲音。
雖然做了點準備,但事發太突然,他們心理承受能力又不太好。
不止警察,在場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們慌了。
但山崎駿仿佛著了魔,他無視了這對男女
的異常,捂上自己的耳朵,不愿意去聽少年后面的話“因為我發現有人計劃殺人,苦于沒有證據,白天沒能讓他遠離這里,便寫下了這張紙條送入門縫。”
他認準了打自己的是真田鳩見,拿準少年同伴剛才話里的心虛,咬定就是他打的自己。
真田鳩見暫時沒去管他,任由他叫囂一陣,同時指揮刑警去翻計劃暫停,但來不及銷毀、或許其實還沒發下那個打算的夫妻二人,行李中的罪證。
那二人靈機一動,看著擺在面前用過一些的安眠藥、水果刀等物品,說是自己被逼到絕路想自殺,沒有害人的打算。
真田鳩見看了他們一眼,沒再說什么。
他故作奇怪地看著好像恨不得生啖自己肉的人,道“我應該算是救了你一命吧”
不感激也就算了,那天球場上也只是小摩擦,有必要露出那么憎恨的眼神嗎
那邊降谷零跟警方要到了證物袋,看到紙條后露出思索的神情。
真田鳩見想了想也走過去,接過那封東西后,瞳孔收縮了一下“”
警部正關注著他“怎么了”
少年喃喃“這紅的是什么”
降谷零困惑地撫過那扭曲的、恨意仿佛要掙脫字體禁錮的幾個紅字。
來陪我吧
“真田,你遞紙條的時候,上頭沒有這個嗎”
真田鳩見呼吸有點重了,匪夷所思道“當然了,我只是遞了紙條想嚇退他”
想到剛才胡言亂語給他扣帽子的山崎駿話里某個重點,像是有點喉嚨發干,喉結因吞咽滑動了一下。
“他剛才說自己被關在房間里一整晚也不是我做的。”
真田鳩見回頭看向旁邊的山崎駿,聽到他們對話后,他忽然陷入詭異的,像是刺激過頭后的安靜,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扯了下嘴角。
他旋即回到狀態,欲言又止道“第二天我還奇怪,單單一張紙條為什么把人嚇成這樣”
山崎駿有些麻木地抬眼,對上那雙情緒不達眼底的眸子。
聽到從少年嘴里,吐出惡魔的呢喃“難不成,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嗎”
真田鳩見語氣稍微輕快,也更真誠了一些,他又轉向警部提議道“要不要好好審問一下,這個人身上恐怕背負著什么”
命案呢。
但交給警方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時候,于是他半劇透似的,忽然逼近了那個男人。
大概是剛才的聲嘶力竭,耗盡了他大半氣力,山崎駿踉蹌了一下沒能站起來,只能任由少年居高臨下地俯視自己,把自己的所有表情變化收入眼中。
“田中夫人,你是什么時候認識他的”
突然被少年點名,原本有些遷怒對方揭露他們的田中結菜微愣,下意識回答了“七、大概是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