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山洞外,雨絲如冰,淅淅瀝瀝地飄落在巖石洞壁上,寒風入骨,山洞在深秋的夜更加幽冷。
可洞深處,卻是一派暖玉溫香的春色。
“沈洱,你自找的。”
腳腕被死死攥緊,眼前人眸底涌動的欲念令沈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腦海里抑制不住地浮現了一些過去的場景,同一個地點,同一個人,居然又來第二次
不要,他不要了
“顧明晝你給本座”沈洱剛想開口命令顧明晝從自己床上滾下去,唇瓣微啟,身前人便很快意識到他想做什么,大手瞬間覆在他的唇上,將沈洱未能脫口的聲音盡數掩藏。
沈洱猝然睜大雙眼,呼吸急促,眼睜睜地看著面前人俯身下來,居高而下地沉沉睨著他,聲音清冽,泛著一絲幽涼的嘲笑意味,“尊上想我怎么伺候”
“唔唔唔”沈洱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掙脫開他的鉗制,卻絲毫無法撼動對方,努力地想搖搖頭,也根本無濟于事。
眼底漸次染上幾分恐慌,沈洱第一次認識到,顧明晝如果真要這樣做的話,他好像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力。
畢竟顧明晝是煉虛期,三輩子沈洱都沒打贏過他,如今他的邪力又如同虛設,贏不了的,絕對贏不了的。
想到這,兔子氣勢一下子弱下去,一邊用眼神祈求著顧明晝松手,一邊盡力向后退縮著。
“現在知道怕了,”顧明晝冷笑了聲,“方才尊上不是玩得很開心”
只要沈洱說不出命令他的話,天道的雷劫就沒辦法劈下來。
他也是剛剛才發現這一點。
聽到他的話,沈洱心頭陡然涼透。
完了,死定了。
混蛋顧明晝要報復他了。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
他得想想辦法,他可不要再被顧明晝做那種事
顧明晝本意只是嚇唬一下兔子,想讓蠢兔子從今以后老實些,好好長個記性,別再使出這樣齷齪的花招折磨他。
比如現在兔子害怕的眼神,效果就剛剛好。
顧明晝唇角微勾,手上力道稍松,緩緩道,“以后還敢不敢再”
話音未落,手心里的兔子身上忽然冒起一陣青煙,顧明晝瞳孔微縮了瞬,下意識去抓,卻抓了個空。
沈洱竟在察覺到他手松開的片刻時間,立刻變回了原型兔子。
小兔子從他手心滑落,然后毫不猶豫地朝著洞口外逃去。
只要能跑出去就好了,只要能跑出去,顧明晝抓不住他,他就可以用天道雷劫把顧明晝給劈成煤蛋
這樣想著,沈洱更加拼命地跑著,眼看那夢寐以求的洞口只差半步之遙,沈洱簡直像看到了仙境,迫不及待地將要邁出洞口的剎那,后脖頸便被人捏住,四腳懸空
他還是被逮住了。
“往哪跑啊”顧明晝幽幽地笑著,指尖在
沈洱的后頸揉捏兩下,聲音沉沉,“嗯尊上想去哪”
蠢兔子撒手就沒,本來只是想簡單教訓一下便罷,現在逃跑,性質可就更加嚴重了。
往后還要再相處四年,他非要把兔子這壞毛病糾正過來不可。
如此想著,顧明晝眸光緩緩下移,落在了那因兔子竭力掙扎而顫動搖晃的小尾巴上。
盡管已過去很久,可兔子尾巴的手感他到現在還記得。
顧明晝瞇了瞇眼,伸出手,毫不客氣地在兔子柔軟的尾巴上捏了一把。
“還不說”
尾巴被人捏住,沈洱只覺自己頭皮都炸開了,一股酥麻暗爽的異樣感覺迅速沿著他的尾尖傳至脊背,再傳到他的腦袋里,如同一道帶火花的閃電,很快便將他四肢百骸的血液都點燃至沸騰。
驚人的愉悅感令沈洱大腦空白了瞬,他情不自禁地輕哼出聲。
隨即便失去力氣,整只兔塌成一張兔片,癱軟在顧明晝的手心,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眼底蘊著朦朧的水汽。
沈洱抬起眸子,想要看清面前人的模樣,對方的面容卻漸漸模糊在這層水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