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晝施了個咒決,把衣服烘干,跟著兔子一起上岸。
沈洱點了點頭,把腰帶系好,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般,低聲道,“他是在山里隱居避世的大邪,平日不怎么出山,一直都在閉關修煉,主要吃一點山里的妖怪。”
跟顧明晝待久之后,他都快忘記顧明晝是專門誅邪的修士,可千萬別一會看青妣不對勁直接把青妣除掉了,還是提前說一下比較好,以免誤會。
聞言,顧明晝了然頷首。
這樣的大邪的確存在,第一世他除掉了太多大邪,以至于當世的大邪聽到他的蹤跡便會立刻躲藏起來,很多都是得到風聲之后選擇了避世隱居,所以第一世并未見過這些大邪,便也沒有記在在冊。
沈洱穿好衣服,準備去見青妣,剛走兩步,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他猛地回頭,“你跟著來干嘛”
顧明晝無辜地低聲道,“我想知道你生了什么病,不可以么”
兔子猶豫了一下,輕聲囑咐,“那你把劍收起來,別嚇到他,青妣這人膽子很小。”
青妣為了躲顧明晝都藏了三百年了,到時候見到顧明晝帶著劍站在他身邊,能把青妣嚇得魂都飛走三個。
顧明晝認真點了點頭。
兔子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指尖沿著他的手臂緩緩滑下,最后牽住了顧明晝的手。
十指緊扣,顧明晝眉峰微挑,又有些忍不住想親親他,兔子每一次拉下面子的主動都很難得,他得加倍珍惜才是。
沈洱輕咳兩聲,提醒道,“一會在大夫面前不許亂說話,知道么”
嗯,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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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妣坐在涼亭內,悠哉地搖著折扇賞花。
謝珣那心比石頭硬的混賬竟然還真承認了沈洱這個蠢弟弟,看來夙冥一家子都擅長蠱惑人心,謝珣也沒能抵抗得了。
反正他只是來討一口飯吃,吃過就走,隨他們去吧。
“青妣。”
身后突然傳來沈洱的聲音,青妣神色憊懶地回過頭來,卻看到兩道人影,沈洱和以前沒什么差別,但是他旁邊這位怎么看著那么眼熟,好像在什么畫像上見過似的。
這人好像是
這不是顧明晝么
青妣瞳孔疾縮了瞬,兩腿一軟,差點從搖椅上跌落下去。
他轉身就要化作一團邪氣逃走,卻被沈洱出聲喊住,“快點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話音落下,青妣簡直想破口大罵他一句,還沒來得及逃走,肩頭已經壓上了一只手,分明力道很輕,青妣卻覺得好似重有千斤。
他欲哭無淚地轉過頭來,“沈洱,我沒得罪你吧”
沈洱見他被逮住,稍稍松了口氣,埋怨道,“誰讓你一見面就跑,本座只能先把你抓起來,快坐吧。”
聞言,顧明晝垂眸望向青妣,眼底淡漠,語氣沒有半分情緒,“坐啊。”
他對沈洱以外的大邪并沒有什么耐心。
聽到他的聲音,青妣心頭咯噔一聲,后背冷汗嘩啦啦地流下來,他連忙點了點頭,而后戰戰兢兢回到搖椅上正襟危坐,生怕顧明晝下一刻便會摸向腰間的長劍。
“你別怕,好好給本座看完病就可以走了。”沈洱安慰了他一聲,“謝珣怎么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