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想幫他拍拍后背,還未走到跟前,就聽齊玉痛苦道“你走遠點,惡心難聞。”
季子漠忙后退,抬手聞了聞袖子“我洗過澡才回來的,還有味道嗎”
聲音傳到屋外,齊秋司琴忙推門進來,季子漠遭人嫌棄著,被擠在一旁。
趁著這空隙,季子漠又去一旁的房間洗了個澡,連頭發都洗了一遍。
他邊用長帕擦拭頭發,邊走進問“好點了嗎”
齊玉喝了水,潤了潤干枯的嗓子,道“許是晚飯吃壞了肚子,不妨礙。”
司琴氣鼓鼓的立在一旁,齊秋暗自嘆氣。
季子漠不疑有它“那就好,嚇我一跳。”
走進司琴道“你問問我身上可還有味道”
司琴咋呼道“有,難聞死了。”
季子漠自己又聞了聞,皺眉“還有你們鼻子怎么都這么靈敏,我都洗了兩遍了。”
齊玉立在桌前,垂眸不語,不知在想些什么。
見他還有臉說,司琴氣勢洶洶道“姑爺,你說,你是去了那個鬼窟窿,染的一身的脂粉香。”
季子漠“洛河彎的花船,阿吉沒和你們說”
司琴要被他氣死了“你去花船做什么”
就算今天少爺兇她,她也要說,糟心的姑爺,原本聽他說害怕少爺生氣,想學著哄少爺,她還以為是個好的,想著教教他。
現在看來,男人都是一樣的貨色,沒一個好東西。
說到去花船做什么,季子漠可就來了興致,也不深究司琴的態度,從懷里掏出幾張銀票,在司琴眼前晃了晃“瞧見沒,你姑爺我去花船賺錢去了。”
司琴疑色道“從來只有男人去花船花錢的理,哪里有賺錢的道理。”
季子漠又晃了晃手中的銀票“我還能騙你不成,你家少爺給了我三百兩,你瞧瞧我手里現在多少錢。”
一,二,三,四,五
五張一百兩的銀票,那就是五百兩。
司琴驚呼“你做什么賺了五百兩”
齊玉握著茶轉頭看他,齊秋也少了嘆氣。
回來這一路也是口渴,想去倒水,又怕離得近了齊玉再吐“你先倒杯水給我,嗓子干。”
司琴給他倒了水,季子漠喝了兩口才道“此事說來話有點長。”
“在戲園子里,郭子方要和趙大勇斗氣,搜羅幾人的銀子,他們四人總過湊了三百兩”
司琴插話道“姑爺你不用湊嗎”
季子漠“他們讓我湊來著,我直接說我入贅,晚上回來夫郎要查賬”
司琴惱的跺腳“你怎么能敗壞我家少爺的名聲。”
只有齊秋看的明白,對著司琴無奈道“這么說是姑爺自己丟了面子,省下來百兩的銀子來。”
不過心里卻嘀咕了句,姑爺還挺小氣的,不不,是會過日子,齊秋忙改了用詞。
季子漠贊了句“還是秋叔看的明白,我今日可是帶了兩百多兩,我扔水里還能聽個響,郭子方斗氣要我的銀子,不憑白虧的慌”
“后來呢”指尖貼著瓷白的茶盞,齊玉看向桌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