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能掉以輕心。
不過,好險不是在上班途中
以后醫院開的藥就在上班的時候吃吧
等柏念也再次睜開眼,模糊的視野變清晰,是一張放大的臉龐。
他渾身一僵,為什么
還在阿牧家
“你還好嗎”徐牧發現垂耳兔睜眼了,有點驚喜,音調不自覺升高,但很快,他擔心嚇到對方,壓低聲音。
“為什么又受傷了不小心刮到哪”
柏念也不自然地動了動身子,后背一直被輕撫,溫熱的觸感時輕時重,指腹粗糙,摩挲過去時,他脊椎都是麻麻的,泛起若有似無的癢意。
阿牧在干嘛
他窘迫至極,恨不得蜷縮起身子,把臉埋進地里、耳朵里,但用不上力氣,加之沙發就這么大,也退不到哪里。
徐牧也不要垂耳兔的回答,他知道對方回答不了,說這些有的沒的,只不過是鏟屎官的念叨。
兔兔不愛出聲,不愛理人,頗為高冷,但也膽小,喜歡獨自窩在自己的小世界,陌生人太過大膽就容易導致兔子應激,嚇到它們身體出問題。而逐漸親近后,兔子變得溫順,不代表就能肆意撫摸,如果兔子想自己待著,哪怕是主人也無法打擾。
以上,是徐鏟屎官多年的養兔經驗。
因此,徐牧已經學會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自問自答,就代表和兔兔一問一答。
“好可愛啊”徐牧癡迷地說,“耳朵可愛、爪子可愛、尾巴可愛,全身上下都可愛。”
柏念也“”
他難以置信地看過去,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徐牧在說什么
“兔子是全世界最可愛的生物。”徐牧低低地說,“嗯,你是兔子里最可愛的。”
“世界上怎么會有兔子這么可愛的生物呢”他像入了什么邪教,眼神逐漸狂熱。
柏念也古怪地看過去。
等等,徐牧的意思是
“我抱抱你,可以嗎”徐牧快速問,又快速答,“嗯,可以。”
他將垂耳兔抱在懷里,暗地里揉了一把。
啊,毛茸茸。
徐牧內心控制不住地吶喊,但嘴角的弧度飛揚。
他努力往下壓,沒用。
他還偷偷用手去摸尾巴,捏了捏,好軟。
柏念也喉嚨發出咕嚕的聲音,渾身都在抖
被氣的。
徐牧你到底在干嘛
徐牧感受到了垂耳兔的努力,立刻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看到你的尾巴太好揉,沒控制住”
他嘴里道歉,臉卻趁機貼在兔子的肚子,蹭了蹭,又立刻撤開。
“肚肚也軟啊。”徐牧輕聲說,眼神著迷。
柏念也腦子一片空白,等溫熱的臉頰貼在他的肚子,他第一反應是驚恐,拼命拱起背,害怕被對方發現自己的殘缺。
“嗯”徐牧忽然疑惑,他剛才看錯了嗎
他伸出手,掰開肚子絨絨的毛。
柏念也絕望至極,他已經無法計較對方的冒犯,因為比這個更可怕的,是
“你有兩套器官”徐牧驚訝,居然是一只雙性兔子。
他神色變得嚴肅,畸形往往意味著發育不好,難怪這只兔子總是受傷,難道有什么隱藏的疾病
“兔兔,你”徐牧卡住。
他怔怔地低頭,只見它灰藍色的眼睛變得濕潤,淚珠滾落。
一顆接一顆,落在他的手背。
殘留絲絲溫熱。
徐牧呆住,幾秒后,他把垂耳兔抱在懷里,慌張得聲音發抖。
“別哭啊,別哭啊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