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拿爪子在人底線上試探的貓。
要問討厭的話卻是不討厭。
只是像羽毛那種輕飄飄的癢癢感,軟軟熱熱的,好像泡進很舒適的熱水里。
大概是樣貌加持的緣故,五條悟這么做,完全叫人感覺不出來邪念。
漂亮的睫毛翹翹的,藍眼睛時不時被雪色擋住一小下,連進食時臉側鼓起來的弧度也可愛。
徹頭徹尾一個小寶寶,含住尾巴尖笨呼呼吮吸的幼貓,詭異地叫人產生一絲接近母愛的物質。
他吃完蛋糕后,似乎虔誠地說了一句小小聲的“多謝款待”,就乖乖在我旁邊躺好了,還和我搶了一小下枕頭。
“已經可以了嗎”
感受到他幫我蓋好被子嚴實裹住,又黏糊糊抱過來的舉止,我問。
“唔,總感覺稍微有點超過了,我反省。”
五條悟閉著眼,臉蛋貼過來和我的臉貼住。
“心臟跳得好快,剛剛被嚇到了吧抱歉喔。”
他掌心溫熱的大掌覆過來,安慰性質揉揉我后腦。
“沒有的,”我往他懷里鉆了鉆,習慣性伸手過去摸摸他腰腹,“其實很喜歡”
五條悟頓時像只把耳朵豎起來的貓,從床上撐起一點點,興致勃勃看向我,幾乎甩起尾巴來。
“那下次”
“不行,”我立刻打斷,兩手過去掐住他臉頰,認真教訓說,“什么都舔只會讓你鬧肚子。”
“噯”五條悟掃興地鼓起臉,發出有點不高興的悶咕嚕音,“我又不是蠢蛋撻,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鬧肚子。”
蛋撻是我們養的布偶貓。
準確來說是貓和“蟲”的融合物,五條悟對養小動物沒什么陰影后,我就把它放出來,平日在外邊活動,
看著和普通的小貓也沒什么區別。
而因為蜷縮起來,腦袋埋進大尾巴睡覺時,貓貓圓環中央總是有凹陷下去一小塊,像只小蛋撻,剛好沒名字,所以就叫蛋撻了。
提到這個,我突然想起來。
“是不是好久沒去看蛋撻”
伸手就要去摸手機。
“啊不可以”
結果被五條悟毛絨絨的一大只過來,一把給撲住。
“這種時候你不可以想著別的小貓咪”
“哪有自己說自己小貓咪”我虛眼,抬手去推他。
推不動,反而玩鬧地壓回枕頭里。
“吶,再來一次嘛”
他撒嬌。
語調過于類似女子高中生。
“不要吧,”我去戳他癢癢肉,企圖將人給戳癢到逃開,“你昨天基本沒讓我睡。”
精力未免太旺盛,明明才回來。
“因為好不容易見到嘛我出差好久耶”
他完全不怕癢,肌肉貓貓的身上全是小面包,爪子也撲住我手腕,壞心眼地還想用不知哪來的繃帶捆住扎個蝴蝶結。
我沒法,意思意思地掙了掙,不慎小腿碰到他貓尾巴。
“啊”
對方根本沒在意,還在咕噥蝴蝶結打得不漂亮松了重新綁,我自己這邊狠狠嚇一跳。
冷靜下來后,反而覺得他有點可憐。
完全沒有告訴我,自己一人估計默默忍很久。
“最強真不容易啊”
明明數都數不過來幾次了,怎么貓貓尾還是翹翹的。
一瞬心情復雜,我抬手,有點心疼摸摸他腦袋。
他好像理解的不是我那層意思,只覺得我在說出差。
“是啊,超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