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薛縈理所當然地說,“我還沒有見過有人捉螢火蟲呢。”
薛縈以前也見過螢火蟲,不過那都是在夏天,在家里的花園里看見幾只螢火蟲,像昨天晚上幾乎著亮整間屋子的螢火蟲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怎么,你不愿意帶我去”薛縈不虞道。
謝明衡看了她一眼,說“路不好走。”
薛縈說的理所應當,“路不好走你可以背我,你現在不是身體都好了嗎”
謝明衡“”隨便吧,反正這個姑娘想做的事她是一定要做的。
到了晚上,薛縈果然跟著謝明衡去了不遠處的山里,不過其實她發現路并沒有不好走,反正她和袖翠兩個姑娘家都是自己走進來的。
而且她也很慶幸自己來了,因為這山里的螢火蟲更多,謝明衡在及膝的草叢里揮舞幾下,就有很多螢火飛出來,把這一方只有月光的天地照耀的亮若白晝。
而且,薛縈也再次確定了,謝明衡是會功夫的,而且功夫很好,其實那天晚上,他能背著她的四個護衛,偷偷離開小院,薛縈就有所察覺他的功夫應該不低,而且今天晚上,看他捉螢火蟲利落且毫不狼狽的姿勢就再次確定了,畢竟一般的不習武的男人,是沒有辦法一抬手就捉住好一兩只螢火蟲的。
撲流螢可沒那么簡單。
不到一個時辰,謝明衡那個巨大的黑色荷包鼓囊囊的,謝明衡也穿著那件不見凌亂的玄色窄袖勁衣回到薛縈身旁,把荷包交給了她。
皎潔月光下,薛縈看了他一眼,接過鼓囊囊的荷包,聲音像是裹了蜜一樣甜,“謝謝淞哥哥。”
謝明衡淡淡地應了一聲,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薛縈見狀趕緊拎著裙裾跟上去,又軟聲道“淞哥哥,等等我啊。”
薛縈今天晚上自然又在床鋪間欣賞了一番滿床流螢的美景,昨天晚上薛縈提前沒有準備,她沒叫袖翠,今天晚上還刻意讓袖翠和她一起睡,兩個人換了寢衣躺在床上,興奮地望著在兩人眼前飛舞的螢火蟲們。
這天晚上薛縈也睡的很晚,連著三個晚上晚睡,這天晚上,薛縈起床的時間也比平時晚了一個時辰。
不過今兒醒來推開窗,日光熙和,薛縈一天的心情也很不錯。
直到她吃了早食后,薛奇出現在膳廳門口,說有事要稟告她。
薛縈看了眼也放下了筷子的謝明衡,走出了膳廳,問他有什么事。
薛奇為難的看了看房間里的謝明衡。
薛縈知其意,帶著薛奇到了后院的正廳。
一進房門,知道這個房間距離謝明衡很遠,對方聽不到他們的交談,薛奇便急不可耐地開口了,“姑娘,昨天晚上王榜偷偷離開清水村,派人給大公子送信,把你撿到了一個人并且哄騙他做替身的事告訴了大公子。”
薛縈先愣了一下,隨后蹙眉問道“你怎么知道”
薛奇從袖口掏出他昨晚攔截到的信,“其實鳳夕節的前晚上,我就發現王榜大半夜出門,天快亮了才回來,當時沒在意,然后昨天半夜發現他又偷偷出門,我便跟了上去,然后就發現他是去鎮子上讓鋪子里的人給大公子送信。”
薛縈打開那封信,發現信里的內容果然是向她大哥匯報她這兩天所作所為的事,而且看措辭,這不是寄出去的第一封信了。
想著,王榜出現在了正廳門口。
薛縈眼神冷漠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