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剛剛那群低弱的狼獸,那玩意甚至不能用妖來形容。因為它們還沒生出靈智,攻擊她純粹是生物本能。
這是最低等的妖獸,與尋常動物沒有區別。有的只是比那些動物大一些,爪子鋒利一些。
這種妖獸她都打不過,更別說林子里其他生了靈智會修煉的妖獸。碰到那種妖怪,她必死無疑。
加之天馬上要黑下。
一旦進入深夜,便是妖獸們出來活動的時間。她落的單,那就是送死。所以她必須找幾個人合伙,結伴而行。
而眼前幾位現成的人,便是她唯一的選擇。所以她不敢再罵了。
她怕罵出口,待會這群以謝靖遠為首的小團隊就不要她了。她不想死,所以只能閉嘴。
因著那話已經出口大半,只要不是個傻的,便能聯想出她要說什么。
特別是在注意到謝靖遠冷下來的眼神時,模樣嬌美的大小姐格外的不自在。
她眼睛眨呀眨,想說什么,又開不了口。她不覺得自己有錯,但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這時是又憋屈又生氣,還要擔心謝靖遠待會不要她進入隊伍里了,她該怎么辦
要求他嗎她不愿意。
大小姐聲音大,罵得也快。根本不計較后果,只求解氣。自然其他幾人也聽得清楚,那些人里有懵的,有無語的,更多的是擔憂。
特別是李大勇,別人對謝靖遠待得少。對他的性情了解只停留在表面,而他不同,他們是鄰居。
在凡人界時,便是鄰居。
多年的接觸下來,讓他清楚地明白謝靖遠的不好惹。他不是個心腸歹毒的人,但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他與他一同做過許多任務。
每一次,都是以殺止殺,血肉模糊,血流成河。他從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妖魔,同樣也不會放過每一個得罪過他的人。
這次,他同樣擔心。
謝靖遠會因為她的話,去責怪她。但顯然他想多了,那手中還滴著血的青年劍修,態度冷淡,甚至都沒有什么反應。
這時他從隨身帶的儲物袋里拿出一塊白帕,擦起手來。
他的手修長,骨節分明。
玉荷看來的粗糙,難以忍受,在其他人眼中是再正常不過的存在。
甚至還可以用漂亮來形容,謝靖遠生的高大,身形挺拔修長。一張臉不僅不丑,還格外養眼,清俊異常。
就是長得冷,清瘦了些。
看著不好相處,也讓人難以接近。此刻他低著眸,鴉羽輕動,那漆黑的眸淡淡落在一處。
清冷中又帶著一絲疏離。
也不知是不是
出身雪嶺謝家的緣故,他沒有其他修士的世俗氣,也天然和他人有一層屏障。
那層屏障,隔絕了別人靠近他。也屏蔽了他的人性,都說他是天生該修煉的天才。也說他像他們家那位已經飛升成仙的老祖。
以往李大勇也是這么認為的,他認為自己的兄弟無欲無求,一門心思追求大道。
但顯然錯了,他有所求。
也有在意的人,那位獨自站在一處的女子便是他的所求所思。
看似冷淡無所謂,其實心里在乎得要命。那些狼妖來得突然,出現得奇怪。
更讓他疑惑的是,那群狼妖等級低,不會隱藏行蹤。為什么等到它們出現的那一刻,他們才發現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