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真正喜歡的人,愿意和他在一起。
景煾予沒察覺她那些彎繞心思,懶散的笑著“那你有空陪我去玉淵潭那邊,看看我姥爺吧。”
“只有這個”
“那天晚上的事,你覺得舒服嗎。”
“哎你干嘛。”姜蝶珍耳朵一下燒起來,唇角繃得有點緊,腿上的絨毯布滿褶皺“不許想那個”
“那一周一次怎么樣”
“我怕疼。”她眼睫受驚顫抖,呼吸都亂了,有些慌地往他身上蹭“一個月一次”
他低沉笑了一聲,帶著笑意說“嗯,成交。”
“姥爺多疑,到時候你可能要演一下。”
“怎么演呀,”她乖巧看他,坐姿規矩極了“示范一下呀。”
“比如,親我。”
他剛說完這句,手機屏幕亮了,在茶幾上震動起來。
她趁著那個人去看手機,下意識和他拉遠了距離。
剛才類似調情的氛圍,就好像初春時堆的雪人,被烈陽烤化了。
他并沒有回復,撥了靜音,隨手滅掉了屏幕。
姜蝶珍臉很燥,想要逃跑。
她的手腕被他拉住。
那人渾身透著一股倦懶勁兒,唇角含笑“你躲什么”
姜蝶珍的情緒已經變了。
手機的亮光以后。
她就像火車匝道上貪玩的小孩,在預警聲中,茫然無措地站好。
剛才的悸動消磨殆盡。
只剩下,她在兩年后要退出的空虛。
“剛才是誰的消息。”
明知道不合時宜,她還是問了。
“朋友。”他回答得很淡,不在意的樣子。
“這樣呀。”姜蝶珍靜了一下。
她聽見了自己的聲音,竭力偽裝得不那么失落“這么晚了,看起來很關心你。”
景煾予應了聲。
他沒覺得賀嘉辛那群人,有多關心他。
他看見姜蝶珍眼光垂下來,有種不想讓他看見的委屈。
就好像兩個人相隔的很遠的不是距離,而是心。
他想起了她那晚叫錯的名字。
想起她掛念的漾哥哥。
他的唇角忽然彎出了一點自嘲的笑意。
“我們要是有天沒在一起,就一起去吃櫻花冰吧。”
景煾予在黑暗里,微涼的手指,驟然蒙住她的眼睛。
不想讓她看見他的落寞。
他的聲音有點啞,混著笑。
男人很輕地吻在她的唇角,就像蜻蜓點水“我給你最后一次認錯我的機會。”
那晚喝醉了。
姜蝶珍根本不知道,什么時候認錯過他。
月光下,他的指節有點薄荷味的潮濕,還沾著清淡的藥味。
讓她依戀的溫熱,帶給她安心的氣息。
完全沒辦法當成另一個人。
她的睫毛,在他的手指尖撲棱。
就像有一只蝴蝶,被他禁錮在黑暗的掌心世界里,撒下閃粉,在到處亂撞。
這個吻真的很輕,就像霧籠在小小翅膀上,帶來一點濡濕,然后煙消云散。
他松開她,摸索到一只老舊的輪軸打火機。
“撲哧”。
景煾予沒用樺木,就這樣點燃了煙。
就像她心有所屬,原來不是不可以將就。
用拇指和食指捻住,走到院外。
他踩碎跌落的銀杏葉,就像走過一個秋天。
原來心里有一個人。
只是一分鐘不見,也如隔三秋。
景煾予的手機亮了起來。
在剛通過的好友申請上。
有一句姜蝶珍害羞又認真的話。
“沒有認錯過。”
“我答應你。”
黑暗的房間里,她細弱的手指還在發抖,卻帶給那個人,一場面紅耳赤的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