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堯搬到了她們對門。
桑綰也知曉了,這是主要負責此次案子的大理寺卿。
第二日早上她便悄悄問姐姐,“以后爹娘與陳將軍的案子,也由他審嗎。”
桑芹認真想了想點了頭,假設真有那么一日,大概也是交由他的。
桑綰一聽眉眼狡黠一笑,沒等桑芹反應過來便端著她們買的糕點敲響了對門的大門。
陸南堯還在收拾院子呢,聞聲便開了門。
姑娘彎著一張笑臉,乖乖巧巧的將糕點盤遞給他。
“以后咱就是鄰居了,陸大人若是有何處需幫忙的盡管找我們。”
桑綰笑得甜絲絲的,希望要多多走動,以后請他幫忙也方便開口。
陸南堯愣了一下,饒有興致的瞧她片刻才將自己眼中有些甜膩的糕點接了過來。
他剛將食盒拿到手中,對面兩扇門齊刷刷的打開。
桑芹擰著眉,歪身一靠就靠到了門邊,一雙眸子微挑瞧著陸南堯。
而隔壁的葉祈則是慢了半拍,瞧清眼前之景后,看著陸南堯身前的小姑娘,又瞧了一眼他手機的食盒,眸色一暗。
“過來。”
桑綰聞聲咦了一下回頭,透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呆呆的喔了一聲就要過去。
誰料陸南堯不動聲色一笑,反手將自家門拉上,隨后快步越過了桑綰,“叫的是我。”
桑綰驚訝的呀了一下,眼睜睜看著板著臉的高大男人走進葉祈家里,七葉遙遙朝她頷首示意,隨后合上了門。
竟也不讓她進去。
姑娘今日穿了一身粉荷襦裙,粉嫩嫩的惹人喜歡,此刻瞧著葉祈家緊閉的院門氣鼓鼓的,跺了跺腳就哭喪著臉奔著姐姐懷中去了。
桑芹好笑的穩穩接住人,“人家有事,待會再去。”
桑綰哼哼兩聲,用腦袋蹭蹭姐姐的脖子。
考慮到她被拐走嚇著了,桑芹特地告假三日,留在家陪她緩緩。
姐妹倆黏黏糊糊的回了家,用過飯之后,沒等桑綰眼饞糕點,劉刀疤便獨身一人敲了她們家的門。
聽見他獨有的大嗓門,桑綰在姐姐的示意下拉開了門。
劉刀疤雙手提著滿滿的禮物,略微不自在的朝她笑。
“年年沒事了吧快來幫你叔接一下”
那滿手的禮物一瞧就是愧疚了,桑綰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偷瞄自家姐姐。
劉刀疤提著提著就哎喲一聲,一手的東西直往桑綰手上堆,桑綰一下沒注意就被他溜了進去。
“哎劉叔”
東西多又雜,桑綰險些提不起來,一張嬌小的臉惱得鼓了起來。
劉刀疤哎喲一聲,一邊笑一邊自己重新接了過來,逗完了小姑娘樂呵呵的往里走。
若無視他臉上的刀疤,男人顯得高大黝黑又憨厚,“侄女啊,這事實在是叔對不住你們”
話沒說完呢就被桑芹無奈打斷,她招呼著人坐下,倒了杯茶遞過去。
“您這是說的什么話,誰能料到那人會針對我,這事怪不得您,您也別覺著有愧。”
劉刀疤明明這么高大一個男人,被桑芹說得低了頭一聲不吭,顯然不能過自己這關。
這姐妹倆相依為命,幸好是沒出意外,否則他這一生都難以原諒自己。
當初他覺著自己這輩子就是當一個小捕頭了,但桑芹調到了他這里成為了他的手下。
十年前女捕快寥寥無幾,許多人對她有偏見,而劉刀疤因臉上的疤太過猙獰讓人敬而遠之,她成了他的手下捕快,劉刀疤倒是對女捕快沒有什么偏見。
不過是一視同仁而已,卻讓那時的桑芹記到了心里,后面因天生神力暫露頭角,她的那些功都有帶她的捕頭的一份。
劉刀疤對姐妹倆更是多加照拂,兩家走得很近,他是粗人一個,能當上捕頭已是光宗耀祖,可后來桑芹教了他很多學問,一些兵法與用人之法,他也曾笑言喚她師父罷了。
后來他慢慢離開了衙門,他感激桑芹,兩人客氣之下便以叔侄相稱。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