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聯誼,女生214宿舍和男生314宿舍的成員占了多數,少了何沐恩一個人。
選中了地點,臨出發之前,岑銘安跟荀瑤說好像還差一位學姐,問那位學姐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可以一起來。不用岑銘安提醒,荀瑤也知道邀請何沐恩,214宿舍就要整整齊齊的,但小姑娘說自己兼職要值班,空不出多余的時間,只能作罷了。
餐廳位置挑得好,隔壁不遠有一家清吧,名叫tisy。
吃過飯后,離學校閉門還有幾個小時,眾人商量去這里放松娛樂。
謝澈是tisy的尊貴客戶,前臺見到了他精氣神兒瞬間清醒了,二話沒說殷切地彎著身子招呼一行人往里走。
預定的卡座空間大、視角極佳,繞了幾步路子才到。
“這家清吧裝修挺不錯的,消費估計不低誒。”從進了門開始,荀瑤大致瀏覽了下周遭安放的精致陳設,忍不住小聲感嘆兩句,動動胳膊戳路珩,“畢了業我們也開家清吧,坐當老板,賺養老金。”
“行,都聽你的。”路珩攬了攬荀瑤。
夏傾月走在這對小情侶后面,依稀聽到他們的對話,微不可察地彎唇笑了笑。她聽荀瑤談起過,說自己和路珩是從高中認識的,高考約好考同一所大學,今年,是兩人戀愛歷程的第五年。
清吧內打下來的燈光斑斕,錯浮掃在每片角落,跟隨那光影的擺動,夏傾月不自覺回憶起江辭問她的那個問題能讓你心動的另一半,他是什么樣子的
她略顯木訥地回答說“我沒想過。”
是真的沒想過。
那些喜歡她的眾多異性,為了給自身爭取機會,有甚者更是大膽揚言“夏傾月,你喜歡什么樣的男生我愿意為了你變成他那樣的。”
她那時的想法和現在沒變,所以,這算不算是封心鎖愛
“嘿姐妹。”荀瑤雙手放在夏傾月肩膀上,看她思緒游走得厲害,還以為她在想鄒蓮老師布置的作業,“出來玩就是要好好放松的嘛,作業回去再寫,先玩個痛快再說。來,和我坐一起。”
卡座沙發呈半圓狀,位置夠,人多也坐得下。
夏傾月被荀瑤拉著坐在了她的右手邊,路珩在她左側,自己的右手邊是江辭。她其實沒在想設計作業的事情,本想解釋些什么,但荀瑤只提一嘴就說起了別的好玩的事兒,這個話題自然而然便跳過了。
“既是聯誼,肯定得有吃、有喝、有玩兒,他們家的特色酒種類不少。”謝澈后靠著身子,一縷暗光短暫停滯在他臉側,忽閃而過,“三位學姐喝些什么”
韓以翹著二郎腿,先開口“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簡單幾個字,含義格外明顯,眾人仿佛都對此心照不宣。
荀瑤笑容合不住,極輕地蹦一句“哇塞”,默默感慨以姐追人終于行動了,驀然有種老母親的欣慰感。
謝澈笑一聲,“我點的酒很烈,學姐受不住。”
韓以云淡風輕地后捋長發,“受不受得住,得我說了算。”
“行。”謝澈撥了下銀質打火機的砂輪,幽藍的火焰頓然觸亮,時明時熄,只一秒又被他扼緊掐滅“不過我提醒一句,烈酒對身心有害,少碰得好。”
點酒,荀瑤緊跟其后“我想喝百加得。”
夏傾月婉拒邀請“我不喝酒,礦泉水就可以。”
再一垂眸,江辭在她面前放了一瓶全新未拆的礦泉水,他說“姐姐,放這兒了,常溫的。”
“想喝的時候我幫你打開。”
少年的關心不關乎一切外來因素,明目而張膽,并不會讓人覺得突兀別扭,是獨于青梅竹馬的專屬。
另一處黯然,顧鶴退回了手。
手中,也握著全新的一瓶水。
他的動作很輕,沒讓任何人有所察覺。
侍應生按照謝澈的指令端上來各色不一的酒水,規則鋪滿整張桌面,大抵有百余杯了。
“澈哥,挺大陣仗啊。”岑銘安拿手機拍了張照片,又叉著一塊西瓜往嘴里塞,口齒不清的“酒都有了,不玩兒點游戲說不過去吧撲克or骰子,少數服從多數哈。”
一聽玩游戲,荀瑤像是撿起了老本行“正合我意我投撲克一票。”
路珩“加一。”
經過九個人的投票,最后撲克票數大于骰子票數,游戲也敲定,玩逢三炸。
逢三炸,顧名思義,每人每輪抽三張牌,如果抽到了黑桃三、紅桃三、梅花三、方塊三的任意一張,這個人可以“炸”在場一個非持有這四張牌的人,指定ta舞臺表演或者提一個刁鉆的問題讓ta回答,且ta務必不能撒謊,類似于真心話大冒險,贏方有幾張三,就“炸”幾次人。有一點不同的是,大小鬼兩張牌擁有護盾作用,被“炸”的那個人假設有二者其一,那么懲罰作廢;假設二者都有,那么懲罰反彈,輸方翻盤逆襲。
還有一種可能是同時抽到三和大小鬼,這種情況必須換牌,確保手中的牌只能有其一。
綜述,一副撲克五十四張牌,九個人,一場下來恰好能玩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