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并肩出了門,溫久時不時看一眼導航,手冷了又收回去。
周枕寒實在看不下去,沉聲問“店叫什么名字”
溫久道“肆喜私廚。”
周枕寒知道大概的位置,便讓她收了手機。
溫久兩只手揣進外套兜里,跟在周枕寒旁邊,周枕寒突然問“明天幾點去學校”
溫久這才反應過來已經周一了,她回想了一下課表,回答道“明天早上只有最后一節課,十點之前到學校都行。”
“嗯。明天讓司機送你。”周枕寒語氣平淡無波。
“不用麻煩了,小叔。”溫久又拿出手機看了眼路程,便道“我明天自己打車過去就好了。”
周枕寒便沒有繼續再多問。
一路無言到了定好的餐廳,溫久將訂單展示給服務生,服務生領著著他們一路上了二樓。
溫久請客,她便把服務生遞過來點菜的平板遞到周枕寒面前,模樣甚是乖巧,“小叔,您來點吧。”
周枕寒奇怪的睨了她一眼,把平板接過去。
餐廳點菜的平板是迷你版,在周枕寒手里恍若一個手機,修長的手指捏住平板邊緣,慢條斯理地滑動著。
服務生上茶,溫久在愣神間聽到周枕寒道“麻煩幫我們換成溫水。”
服務生端著茶壺退下。
溫久倏然抬頭看向周枕寒,男人的視線落于平板上,好像讓服務生換下茶水只是隨口一說。
可溫久知道不是。
她從小便愛品茶,可在父母去世后,她和茶有關的一切都不愿再碰。
就連和程琪月偶爾出去玩也是買的咖啡,連奶茶她都不愿意看一眼,好似只要有茶的味道,她便能想起那柔和慈祥的臉。
一頓飯吃完,服務生贈送飯后甜品,溫久不愛吃甜食,便讓周枕寒選一份。
周枕寒蹙眉道“可以打包嗎”
服務生愣了一下,顯然是沒見過有飯后打包帶走的操作,但好歹是高級餐廳,沒點眼力早被開除了,服務生連忙道“可以的,先生請稍等。”
趁著服務生去打包的間隙,溫久便走到收營臺去結賬,卻被工作人員告知已經買過單了,周枕寒中途離開過,想來便是那時候了。
扭頭剛好看見服務生笑著將打包好的甜品遞給周枕寒,隔得遠看不清說了些什么。
溫久心里一緊,加快步伐走到周枕寒身邊,忍不住嘀咕,“都說是我請您吃飯了。”
她沒有意識到,此刻的自己在周枕寒面前變得愈發大膽起來。
周枕寒聞言,似乎是在憋著笑“早上的時候你不是已經請過我了”
“早上什么時候”
周枕寒提醒她“江遠從來不會給我免單。”
溫久更加不解,江遠是周枕寒的朋友,免單自然也是因為周枕寒,她只是跟著周枕寒蹭了一頓早餐而已。
周枕寒的話讓她摸不著頭腦,跟著周枕寒走出餐廳,余光看到周枕寒手里的甜品盒,她問道“小叔喜歡吃甜食嗎”
“不喜歡。”
“那這打包的飯后甜點是”
溫久以為他是打算帶回去自己吃的。
樹蔭下的男人身形修長,修長指尖掛著禮品的袋子,周枕寒垂眸,聲音清冽,帶著絲被砂石打磨過的抵啞,卻又顯得溫柔無比。
“不打包的話,某人晚上餓了點外賣又得生病。”
某人說得是誰,溫久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