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笑著看向顧安,意思是你解釋解釋,每天的飯菜都誰做的。
然而,他卻不想接茬,仿佛大姐身上有毒似的,清音有點尷尬的笑笑,“都做,誰有時間就誰多做點。”
“哎呀這敢情好,兩口子過日子就得這么來,那些老爺們總覺得家務是咱們女人干的,其實誰天生就會啊,還不是磨出來的你說對不”
清音點點頭。
“我閨女以后找對象也得找個你對象這樣的,不僅長得俊,還會干家務誒對了,你對象是做啥工作的”
“工人。”出門在外,清音并不想透露太多個人信息。
“是個啥廠子,待遇肯定很好吧”
“造紙廠。”主打的就是一個胡說八道。
這可好,中年大姐見她“有問必答”,又轉過來問她是干啥的,在什么單位,清音繼續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說八道,一會兒的功夫倒是把老大姐忽悠住了,直夸他倆男才女貌,都是社會主義好青年巴拉巴拉。
這大姐倒是挺熱情的,看穿著打扮也比較干凈整潔,就連隨身攜帶的行李包
也是粉紅色的,一看就非常高檔,上面還有很少見的英文字母呢。
又聊了幾句,清音沒再繼續看,估計是人太多,車廂通風不好,她覺得胸有點悶,就跟顧安說一聲,爬上去躺著。她的臥鋪票是最理想的中鋪,爬上去也不累,而顧安的則是下鋪,正好能看著行李,一旦有人接近中鋪他也能第一時間知道,他對面的下鋪則是那中年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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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護著,清音心里滿滿的安全感,準備睡個美容覺,不巧翻個身看見對面中鋪上也睡著個人。
準確來說是一坨,不是一個人,全身用被子裹得嚴實,要不是露出一點黑黝黝的頭發,她都沒看出來是個人。記得剛才那婦女介紹過,這是她閨女,平時在家就愛睡懶覺。
這趟火車是從烏市發往京市的,石蘭省只是一個經停站,估計這人也是早早的上車,一直睡到現在。但一直這么捂著,就是大冬天也受不了,清音有點好奇,這人是不是生病了
但對方沒主動說,更沒表現出不適,自己上趕著問就不是職業病,而是要被人罵神經病的程度,于是也就不再看,翻身面朝里。
綠皮火車慢悠悠的,這邊山多,隧道也多,每次鉆進去的一瞬間都像是天黑,確實很適合睡覺嗯,清音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下鋪的婦女卻一反常態,在所有人都入睡的時候,靜靜坐著織毛衣,織到一半,確保對面年輕男人傳來均勻悠長的呼吸聲,又靜靜聽了會兒,直到變成節律均勻的鼾聲,這才起身端著水杯去餐車那邊打開水。
她不知道的是,等她離開車廂之后,原本“打鼾”的對床男人倏地睜開雙眼,深邃的猶如鷹隼一般的眼神在她的床鋪上迅速搜羅起來。
當然,他也沒輕舉妄動,上車的時候就習慣性觀察環境,兩個上鋪是空著的,顯然是沒人,此時他依然要檢查一下,見真的沒人才放心。
他不搭理大姐,一是從小就不愛跟三姑六婆的說話,嫌她們煩;二是這婦女很反常。
就那高檔行李包,她剛才從包里找水杯的時候找了三個地方才找到,找帕子也是用手摸了又摸才摸出來。
照她自己說,她在家是常做家務的,那行李也應該是她自己收拾的,什么東西放在哪個包里哪個夾層,這是有記憶的,不可能這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