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想通過廢紙,來追查什么線索。別說,上輩子新聞里公布出來的間諜案里,還真有這樣的情節,只不過那是角色互換了,撿垃圾的變成是被間諜收買的小嘍啰,現在姚大嫂卻是被顧安給“利用”了。
“這事知道的人不多吧
“沒人知道,我也是昨天正好從他們宿舍門口過,看見一眼,姚大嫂跟做賊似的,生怕別人發現,搶了她的門路呢。”以前,她只敢在藥廠里撿撿垃圾,不敢往外頭走,因為在她看來那些都是“好東西”,都是別人號著的,但顧安不知道怎么慫恿她,讓她發現新大陸,原來隔壁鄰居的東西也能隨便撿啊,她巴不得越少人知道越好,連親閨女都不愿帶了,只做獨家生意。
這倒是好,還歪打正著給顧安做保密工作了。
最近劉廠長的心情就跟熱鍋上的螞蟻,哪哪都燙,就連喝口白開水都燙嘴,“啊呸”
“這誰接的水,這么燙”
秘書趕緊幫忙擦干凈,順手摸了摸茶杯,這溫度燙嗎他洗澡都還嫌涼呢很明顯他就是自己上火了,喝涼水都覺得燙嘴。
“廠長,要不請清醫生開個去火的方子”
不提清醫生還好,一提他就渾身不得勁,劉廠長瞪著牛眼,“就你知道她看得好,我不知道”
秘書“”我又說錯了什么
“咋,老劉這是吃炸藥啦”沈洪雷從門口進來,悠哉哉的看著劉廠長,心說你個老家伙也有今天,該
沈洪雷現在自詡是廠里最幸福的人,主管的是他最擅長的領域,每天在一線跟大家伙混得好,廠里的工人們逢人便夸沈副廠長平易近人,是個好領導,再加上他兒子沈飛揚也考上外地的大學,上大學去了,他一個小老頭每天自己搞倆涼菜,喝兩盅小酒,那小日子不要太幸福。
“哎呀老劉,上火了就要去看醫生,不能諱疾忌醫,我兒子上次打電話還說了,讓我錢不要省,你兒子沒跟你說嗎”
“哎喲瞧我,忘了,你兒子還在上高四呢。”
誰都知道劉廠長家劉紅旗去年沒考好,明明跟陳童是同班同學,還做過一段時間的同桌,結果倆人的高考成績卻是云泥之別,他家劉紅旗連省內普通大學都沒考上,鬧著要去當兵,劉廠長愛人不同意,當兵當兵,顧全就是最好的例子,一去二十年不回家,她死也不會同意。
于是劉紅旗只能被父母壓著回去補習一年,能不能考上依然是個謎。
劉廠長恨得牙癢癢,“老沈你打人專打臉啊,我可沒得罪過你。”
沈洪雷也就是故意調侃幾句,見他真上火立馬見好就收,“逗你玩呢,你不是讓我去問上面的意思嗎,消息來了,聽還是不聽”
自從那天省里的領導沒頭沒腦的說了句清音在小小衛生室屈才之后,劉廠長就連著好幾天沒睡好覺,生怕定海神針被挖走,可自從說了那句話后,上面也沒來啥通知,他更是著急,心說莫非是好幾個醫院都想要清音,打起來了
可惜他在省里沒啥人脈,唯一能說的上話的就是石廳長,石廳長又退休了,不好去麻煩人家,思來想去只能讓沈洪雷去打聽,他以前在省里待過,也算是有點人情在。
“咋樣要調去哪個醫院”他倒要看看,是哪個醫院挖他的墻角,不不,不是挖墻角,這是挖定海神針,過分
“一個很大的醫院,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