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鐵青,雙目無神,一副想要嘔吐模樣的,這是癥狀最輕微的。他們很聰明的把耳朵堵了起來,用來減少噪音。然而這個年代并沒有什么很好的隔音材料,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做出捂耳朵這種動作,只能忍著。至少好一點。
有一些人著依靠在身邊人的肩膀上,翻著白眼,口吐白沫,站都站不住了,也多虧了旁邊臉色鐵青的哥們仗義,強忍著難過,還得肩負著——字面意義上肩負著一個成年人的體重。
這得多辛苦啊?
更有一些人,聽的雙耳流血的,這些人就是做的更絕一點,他們直接用尖銳物體捅破了自己的耳鼓膜。原本是覺著,就算是刺穿耳膜的痛苦,也好過聽這破玩意。然而沒想到,這種聲音的共振,直接把傷口刺激出血,嘩嘩的流血……
最嚴重的,直接雙目雙耳鼻孔和嘴巴出血,真正意義上的七竅流血,這種人肯定是沒救了。
更可怕的是,舞臺上的少女,毫無自覺,這是因為自己的歌聲太爛……
“今天好多小豬仔帶病來聽演唱會,我太感動了~愛你們喲~”
她完全沒有理解大家生病的原因是什么,雙手比劃了一個心形,笑嘻嘻的看著大家。是因為天真而顯得殘忍呢?還是因為殘忍,而顯得天真的?總之,她就是這樣,笑嘻嘻的做出慘無人道事情的類型。
“嘖——隔著好幾公里就聽見你在這里鬼號。”
漆黑的巨龍遮蔽天日,懸停在舞臺上空,擋住陽光。
一般來說,這種時候法國國民應該落荒而逃才對。
但是剛剛被演唱會佘毒的他們,連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這樣吧。就算被龍之魔女燒死,也好過聽這玩意。
他們心里都有這樣的破罐破摔的想法。
一身漆黑的貞德從龍頸上跳下來,鐵靴跟舞臺碰撞,發出清脆的一聲。
她一揮手里的戰旗,旗幟展開,露出一個漆黑的,類似龍的圖案。
“啊,這不是經紀人嘛~呀吼。”
“呀吼你個鬼啊,經紀人又是什么東西。我現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給你狂化屬性,根本無法溝通……”
龍之魔女,漆黑的圣女貞德——這么說太麻煩了,索性暫時稱之為黑貞德好了——黑貞德帶著一臉不爽的感覺這么回應著。
她是發自內心的后悔了,雖然,自己的友人,那瘋狂的術士,吉爾德雷認定,召喚這種狂亂的從者才更配得上毀滅法蘭西的自己,這份狂亂的從者,才更加合適用來毀滅。可是,有一些狂亂的家伙實在是太煩人了。
以清姬和這個小丫頭片子為首,狂化之后,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節制,煩死人了!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帶我去指揮部。別在這里小打小鬧了,給我認真起來,把法蘭西給毀滅吧。東南,東北,西北,三條戰線都被人給破壞了。如果你還不給我認真一點的話……我是不會饒了你的。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