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越過窗臺灑落,冷銀色的手銬泛出輕幽的光。
微弱光線中,男人神色復雜難辨。
她被手銬提起來,身體還沒全醒,撐在床墊上暈暈乎乎“你答應我不看的。”
“你睡覺翻身,東西砸到我腰上了,”他說,“我不知道是什么才看。”
房間內安靜片刻。
他以一種極其平靜的語調,匹配上這個荒唐的畫面“你如果喜歡這個可以告訴我,不用自己偷偷玩,很危險。”
他的聲音很沉靜,沉靜到路梔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下意識脫口而出“你的接受度這么高嗎”
“”
“等下,我不是要跟你玩這個的意思,”她幾乎瞬間跪坐起身來,“我是隨便試試,但是打不開了,真的。”
傅言商“你買的一套里沒有送”
“我沒買”她拉開抽屜以證清白,“是抽屜里自帶的,我看有鑰匙才”
他傾身過來,打亮臺燈,然后從抽屜里取出那把鑰匙,在鎖口比對了會兒。
路梔不合時宜地問“爺爺的山莊里,每個房間都有這些嗎”
“應該是只有我們的有。”
也算另一種榮幸吧。
她不知道說什么,隨口一句感嘆“那他買的還挺多的。”
“你也算捧場。”
“”
她撇了下嘴,沒再說話。
她半跪在床墊上,因為他一手扶著鎖孔一手拿鑰匙,為了能配合他,她索性另一只手也穿進銀色手銬里,能旋轉方向。
玻璃上倒映出模糊的影,曖昧又朦朧。
她不自然地轉開視線。
很快,傅言商走下床。
路梔“你干嘛去還沒開。”
“找東西潤一下,”他說,“卡住了。”
他拉開抽屜俯身翻找,她想起里面還有東西她沒看過,于是也傾身過去,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被他大掌覆住腦袋,往一邊轉。
路梔“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都不能看。”
“”
她裝作很配合地不再動彈,又在他放松警惕的時候慢慢扭頭,用余光去瞟。
抽屜里,各種用品琳瑯滿目,她哽了兩秒,還是覺得不看才是正確決定。
他弄了一陣,還是沒打開,她忽然開口“我有潤唇膏,試試那個呢”
他嗯了聲“哪兒”
“桌面的那個收納盒上。”
不遠處傳來翻找的聲音,見一分多鐘后他還是沒回來,她舉著腕上一對手銬噔噔地赤腳跑下床,湊過去看“沒找到嗎”
還真沒有。
她回憶了一下最后一次用到它的地方“我剛剛睡前涂了一下,然后應該丟在這里了呀,怎么沒有,”說完還艱難地兩只手并在一起去扒拉,“口紅、粉底液、刷子”
嘴唇忽然被人抹過。
睡前涂過的最后一道潤唇膏變成現在唯一的工具,她抬起眼,朦朧光線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感受到他帶著紋理的指腹略微用力,將她唇肉壓下去一道貼合的凹陷,慢條斯理地抹凈,然后是上唇。
直到那些殘存的膏體被抹上鑰匙,手銬順利打開時,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好了,”他說,“睡吧。”
“下次玩這些記得告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