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她挑起那條帶子,“是系在哪里的”
他掃了眼,俯身去一旁柜子里,不知道在找什么“裝飾,沒用。”
很快,吹風機被他拿到臺面上,她對著鏡子看了看,她發尾濕了半片。
不像被飲料潑的,估計是她剛剛擦的時候不小心弄上的。
路梔抬手把帶子往后繞“能弄成腰帶嗎,顯瘦一點。”
她一扭動身子,衣擺又沁進臺面的水灘里,傅言商抬手,示意她下來“我給你弄。”
她剛從臺上跳下來,整個人就直接被他翻了個身趴墻上,手心緊緊貼著冰冷的瓷磚面,腰間驀然一緊,他的呼吸灌注在后頸,彌漫起薄薄一層熱意。
好奇怪的姿勢。
她努力和腦子里“好像后入啊”的廢料抗爭,一邊克制著不讓自己身體發生抖動,他系到一半,抬手把一旁通風的按鈕打開。
頭頂機器幾乎立刻開始運轉,她反應激烈“什么意思”
“你耳朵不是熱紅了”
“”
她脫口而出“我這不是熱的。”
又被人轉了一圈和他面對面,她快崩潰,這人為什么每次換姿勢都不預告能不能給她一點心理準備呢傅言商退后兩步查看效果,勾著腰帶又松了松,看起來真挺一本正經地不可褻玩,像是只在跟她閑聊打發時間“那是什么”
她沒接茬,給自己找點事做好不要那么尷尬,把衣物疊起來,在褲子里發現昨天買的那個噴霧。
不想倒還好,一想,嘴里又開始發苦了。
她偏過頭,往嘴里噴了兩下。
抵住舌尖嘗了嘗,微甜的葡萄味滲進味蕾。
耳邊的風機聲音停了停,傅言商視線落過來,問“你噴這個干什么”
她正要開口,腰后忽然一頂,是不知道哪只狐貍硬要往里鉆,她被迫前傾,光裸的小腿碰到他抵在面前的大腿,順滑但微硬的西褲布料,但是路梔現在沒往那方面想了,提起這個她就來氣。
她還能因為什么噴噴霧他就不能不炒那道苦瓜嗎
她抬頭,即使二人的臉已經非常靠近,但她還是不懼困難地大膽反問“你說呢”
話音剛落,狐貍又往后鉆了一只,不知道是在玩什么疊疊樂,她被迫二度前傾,一瞬間呼吸勾纏,熟悉的木質香濃度升高。
頭頂排風扇嗚嗚作響,但她開始感覺到難以呼吸。
她努力想往后騰,但怕壓到兩只小家伙,于是只能蹭一下,又被它們窸窸窣窣往前推,傅言商就垂眼看著她,也不問問她要不要幫忙。
她被盯得很不自在,想讓他往后退點兒,啟唇的那一剎,一個溫熱的東西貼了下來。
這個吻的時機突然,她不設防,被突如其來的觸感驚得抬了抬眼皮。
他加深吻時朝下壓,背后的兩只狐貍朝前頂,她一瞬間失去重心只能勾住他脖子,另只手卻被帶著放到他腰間。燈太亮了,但她無法自主調節角度,側過臉想去掰開關,下一秒,臉被人挪回來,逃脫的吻被壓實。
燈和排風扇一起停了。
安靜的屋子里,甚至能聽到客廳的交談聲音,以及一些若有似無地、曖昧的粘連。
有指腹挪上來,順著脖頸輕輕敲她下巴暗示。
“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