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走就真的逃掉了,一個人輕松自在地去了后山,海豚她已經看過挺多次,近的遠的投喂的不投喂的,沒什么新鮮感,但這個動物園還有另一個知名項目拒絕動物表演,但拒絕不了動物硬要表演。
據說是后山的飼養員撿過幾只流浪貓,喂胖之后,其中一只貍花貓主動且強勢地,頂替了某個表演的動物,為自己混到了一份衣食無憂的鐵飯碗。
但因為貓這種生物也非常地隨心所欲,想表演的時候才上場,也因此,這項表演沒有固定時間門,貍花貓偶爾吃飽喝足也會想要休息,因此動物園只會提前公告,無法確定具體時間門。
路梔就在后山的躺椅上等,下午的日光正好,她時睡時醒,就這么消磨著,很快就到了六點多。
看來今天是沒戲了。
野外的天黑得很快,等她接到傅言商電話的時候,不過六點多鐘,天已經黑透了。
空氣里傳來幾聲狼嚎,聚少成多一呼百應,很快,周圍的狼紛紛開始引頸高歌,她意識到工作人員下班了,但不知道這些狼是不是被關好了。
沒點恐懼當然是假的,她抿了下唇,終于在拐角處瞥到一絲光亮,傅言商打開手電筒走近“看什么了待到這么晚。”
“不小心睡著了,”她三兩步跑過去,拽著他袖口,自我安慰般問道,“這些狼應該是都被關回自己的領地了吧”
傅言商好笑地瞥她一眼,故意道“說不準。”
“”
他這句話導致的直接后果就是,路梔死活不愿意走那邊的主路,選擇和狼群背道而行的小路下山。
狼嚎終于被拋在身后,但聽著周遭窸窸窣窣不知是來自什么的聲音,她還是下意識朝他靠了靠。
面前是段山路。
她看到傅言商手中的電光朝她腳下照了照,她穿的是雙帶跟的鞋,不好走,但路程只剩一小半,折回去顯然不是最佳選擇。
路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靠近讓他誤會了什么,手電筒的光很快又筆直照向前路,他問“我背你”
她想也沒想就擺手道“不用不用。”
“行,”他從善如流揚了揚下巴,“那你把鞋脫了,或者把外套綁在腿上,免得直接摔到酒店門口。”
路梔點了點頭,肅整地伸出手臂“我想了想,覺得你還是背我吧。”
“”
他今天穿運動鞋真是明智之舉,趴到他背上、看著他腳尖的路梔,如是想著。
她舉著手電筒,覺得有點困了,偏頭說話克制困意“我們明天的行程安排是什么還要早上五點起床嗎”
身下人腳步停了會兒。
“路梔,別往我耳朵里吹氣。”
“”
她撇了撇嘴,把臉正對前方,正要重新再問一遍的時候,聽到他開口了。
“應該也是在動物園,”頓了頓,他繼續開口,“應該不用,五點半。”
路梔心說這有區別嗎
這么一說她就又困了,路梔手伸進小包摸索半晌,想看自己有沒有帶什么提神的,很遺憾似乎沒有,唯一和此功效相關的,大概是她那個薄荷味的唇釉。
她拿出來補了一下唇妝,試圖用微冰的薄荷讓自己清醒半分,在她打開手機前置照鏡子時,身下的人又說話了。
傅言商“你看起來很悠閑。”
她把唇釉放回去,整個腦袋已經困到混沌,下巴也輕輕往下點“有一點吧。”
最后一絲意識湮滅在路燈重新亮起的路口,她徹底陷入昏迷。
路梔這一覺睡得很久,大概凌晨才醒來洗澡,洗完又直接倒頭就睡,并在五點半準時接到爺爺已經晨跑回來的電話。
她感覺老爺子的身體比她還好。
好在這次爺爺并沒有喊他們下去吃飯,只是讓傅言商端回房間門,他出門時耽誤了些時間門,但很快就回來。
路梔還在醒神中,模模糊糊問“爺爺今天怎么沒為難你”
他站在鏡子前,大概也在思索這個問題的蹊蹺之處,半晌后目光停住,意有所指道“他可能覺得我有事要忙。”
她淚眼朦朧地靠在床頭“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