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密閉的全黑世界里,耳朵忽然被咬住,熟悉的溫熱氣息竄入,她的手下意識一松,掌心布料滑落,浴巾落地。
他嗓音溫溫淡淡地“怎么還解我衣服”
“”
路梔想出去但又沒法睜眼,氣鼓鼓一推他肩膀“你快把衣服穿上。”
“等會兒。”
等出來時,她一顆顆被他解開的扣子又一顆顆被他扣好,他自己倒是知道省事,套了件白t,頭發也已經差不多全干了。
她根本不敢想,如果宗叔還在車里,她要怎么面對他,但好在下樓時,宗叔已經很有眼力見地提前撤退。
晚上睡前,她提了下被子,忽然想起什么,轉頭跟他說“對了,我這周五要去江城出差,大概五天。”
他正在翻財經雜志,聞言手指頓了頓。
“怎么去這么久。”
“也沒很久吧,”她說,“我之前冬令營都去了三個月。”
他嗯了聲,也不知道是在看雜志還是在想別的,她翻了個身“你在那邊有沒有推薦的酒店我自己看好麻煩。”
他這么挑剔,應該住過不少,住的也是最好的。
“我在那邊有頂層,市中心,”他說,“住么我可以讓何詔把卡給你。”
她點點頭,有些困了“好,那我住你的房間。”
“你朋友要不要跟你住一起”
迷迷糊糊間,她翻了個身“李思怡嗎不太清楚,我到時候問問她。”
李思怡的答案當然是和她分開住“萬一你老公來突襲,我在房間不是很影響你們”
“”
路梔懶得和她更正,確認了一下飛機票。
周五傍晚她們順利抵達江城,放完行李之后逛了一圈,這才回到酒店。
李思怡開了十二樓的房間。
路梔洗完澡之后,給傅言商打了個視頻電話。
響過幾聲后接通,他的臉很快出現在右上角“到了”
“嗯,給你看下房間。”
他似乎確實有些意外,抬了下眉道“現在還知道視頻報備”
“肯定要給你拍一下啊,免得你又說些奇怪的話,”路梔深有其感,“你像那種有疑心病的老公,每天懷疑你老婆房間里有沒有可疑的男人。”
“”
耳機里傳來很低的笑,路梔靠上床沿。
“你笑什么,”她說,“我說的不對嗎”
“你說什么都對。”
路梔也沒空管他是不是在陰陽自己,說“你還記不記得這個酒店什么比較好吃我有點兒餓了。”
“黑松露披薩”他翻了頁書,“我印象中不錯。”
“那個很胖人,晚上吃了不好消化。”路梔放棄,“算了,我吃點零食吧。”
她條件反射去拉一邊的抽屜“你有沒有留下過什么好吃的或者卡”想了想又道,“我不會翻出你的什么秘密吧。”
“比如”
“比如一些別的女性留下的印記,推翻你給自己設立的純情人設之類的”
“我什么時候立過純情人設”他說,“路梔,哪有男人是柳下惠,除非他不行。”
路梔敷衍之聲溢于言表“是是是。”
“”
翻動的聲音響起,她忽然發出聲驚呼,像是真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