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梔抿了下唇,計上心頭。
她舉起那套白色的,此刻正好端端系著,這樣看,只有杯下會露出一點點白皙。
“這套”
“可以。”
她一個起身準備沖向衛生間,下一秒,被人拉住手腕。
“怎么有兩件”他道,“把內襯放下,寶貝。”
“”
路梔“你說讓我自己選的”
“這不是讓了”他說,“只是有一件被我否了而已。”
“還有,是我幫你穿,寶寶。”
路梔自知理虧,慢吞吞挪過去,他正慢條斯理解她睡衣的紐扣,做得清風霽月,高雅極了,像在泡茶,氣息安定。
解到第三顆,路梔一把攥住,說“那個可以關燈吧”
“可以啊,”他貼心得很,話音正落就關了頂燈,只剩一盞小臺燈,燈光不亮,但暖色調的氣息烘托得氣氛更加馥郁,光從他背后打過來,只攏住這一方小小角落,像聚光燈,整個舞臺只聚焦這一處,他一邊解,一邊繼續很關切地問她感受,“這樣”
一時分不清他在問什么。
是燈還是難道要夸他解得好嗎
她咬著唇死死不說話,等他解完,將上衣和底下的兩件放到一旁,甚至還耐心疊好。
路梔覺得這人真的好恐怖。
他目光轉回來“你擋著干什么”
“”
“沒說,沒說不能擋啊。”
“擋著我不好穿,寶寶,”他將一旁的白裙拾起,端詳了會兒,很快捏住一角,“手垂到兩邊去,嗯”
手腕軟綿綿垂下,但又本能面紅,她幾乎整個身體側轉,幾乎要轉到他胸膛里去。
好在這樣也算是穿好。
他指尖撤離,但仿佛還能留下空氣印記,指腹偶爾在穿衣中劃到她皮膚,帶來一道很短、很輕的軌跡線,甚至幾乎于一觸即離,卻仿佛給她身體烙下印記,她感覺被劃過的地方,正泛著滾燙的紅。
“別抖,”他說,“冷么”
“不冷。”
空調被他往上調了兩度,但他穿得并不像她,適配不了改后的氣溫,因此泛出些濕潤的潮熱。
她搖了五,還是不能走,他搖出六,那枚棋子又順著往前走六步。
抽出一張卡牌。
她仍舊被他抱著,不用翻轉就能看到內容,看了一眼,頭迅速埋回去。
傅言商“看到了么”
她甚至耳朵都開始充血,眼觀鼻鼻觀心地道“沒有。”
“給你涂身體乳。”他逐字逐句復述完,然后道,“寶寶,身體乳在哪里”
她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沒有。”
他似乎早有準備“好,那我就干涂。”
“”
路梔憋出“洗漱臺上,面霜旁邊,透明瓶子荔枝玫瑰那個。”
他聲線很低,像在逗她“這么香啊。”
其實她有好幾瓶挑了個最好推開的。
等他把身體乳拿過來,出乎意料地,他居然不是從肩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