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望著遠處的警車,瞳孔縮了縮,只能憤憤地扔下了一句話“算你們走運,媽的,真是倒霉死了。”
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兩位女生終于松了一口氣。
短發女生拍了拍胸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謝謝你們,要不是有你們在,我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長發女生苦兮兮地說“我們還是學生,身上也沒多少錢,還以為今天要大出血了。”
何姨笑了“你們就是臉皮薄,以后遇到這種事啊,不能慌,要是處理不來,咱們就報警。”
兩位女生就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太緊張了。
于暮和林茹幫她們把行李箱拎了起來,謝柔柔問道“你們是要租房子嗎”
短發女生點頭“是啊,我們今年大四了,前兩天剛在附近找到了實習的公司,就想著順便在這邊租個房子來住。”
江城這邊出租的房子很多,房租便宜還敞亮,周邊設施齊全,地鐵口離得又近,公交車也在旁邊,想去哪都方便。很多像他們這樣剛畢業的學生,亦或者已經工作多年了的社畜,都愛住到這邊來。
她們也是聽了學姐的介紹,才特意過來這里的。她們昨天其實就已經來過了一次,看好了一家,今天打算簽完合同就直接住下來。
只是在此之前,因為王志鬧自殺的原因,路人全圍了過來堵了路,她們被迫也當了一回吃瓜群眾。
要是知道會撞到人,這瓜不吃也罷。
何姨問她們“你們昨天看好的是哪家”
短發女生有記下地址,給她說了一遍。何姨聽后,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古怪。
長發女生見狀,連忙問道“怎么了,那家有什么問題嗎”
都是一個片區搞出租的,在人背后說閑話,總有種砸了別人飯碗的味道,何姨還真不好意思開口。
柳時陰倒是沒這個忌諱,替何姨道“那家女主人有些刻薄,經常會和租客吵架。他家還有好幾個孩子,全是上小學初中的年紀,調皮得不行,經常大吵大鬧,被附近的鄰居投訴了許多回。”
謝茹茹插嘴道“我之前就和林茹住在那,住了才一年,他們就要加我們二成房租,氣得我們當天就搬走了。”
柳時陰想到前幾天見到的那一對嘴巴長到了腦門上的夫妻,說道“你們要是不想破財的話,最好別住他們家,要不然過了兩月還得搬。”
謝柔柔頂著八卦臉“柳哥,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柳時陰知道的可多了,從那對夫妻的面相來看,他們的感情會在不久后迎來破裂,男的出軌還轉移財產,女的什么都撈不到,天天叫人來這棟房子外潑油漆,住在里面的人只能被迫搬走。
而到了那時候,給出去的押金和房租可就沒那么容易拿回來了。像他們這片區的房子,都是押一付三的模式,加起來大幾千的人民幣就這么沒了,對于普通的打工人來說,簡直是無妄之災。
當然,這話不能跟他們說。
何姨倒是有些耳聞“不會和老張那小情婦有關吧”
謝柔柔對這些很感興趣,扒拉著何姨讓她詳細說一說。何姨有些唾棄地道“男人啊,有點錢就管不住下半身,那老張出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那情婦也是個厲害的,一看就不好打發。我們周圍的幾個房東知道后,還去給老張他媳婦提了個醒,沒想到人家不聽不說,還逮著我們罵了一頓,說我們多管閑事,堅信他們老張好的很,根本不會出軌,都是因為我們羨慕嫉妒她,才造了這些話出來編排他們家。”
林茹啞然“你們好心勸她,她竟然還對你們這樣,真是太過分了。”
何姨“可不是嗎,怕她覺得我們要搶她老公,這事我們也懶得管了。”
說道這里,何姨還特別嫌棄地呸了一聲。
謝柔柔想到了王志,發自內心地感慨“這世界上是不是都沒好男人了”
柳時陰和于暮聞言,默默地看向了她。
謝柔柔怕柳時陰漲她房租,非常識時務地道“你們肯定是例外,尤其時陰弟弟,你一看就是會疼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