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陰剛脫了鞋,就見到剛才一陣風沖去臥室的小黑臉又風風火火地沖了出來,手上還捏著符紙。
它一臉著急地揮著符紙,蹦蹦跳跳個不停。
柳時陰看著已經跟普通紙張沒什么區別的符紙,沒有任何意外地道“哦,不會動了是嗎正常,我畫的符最多只能活兩天。”
小黑臉瞪大了眼睛,似乎非常的震驚。
它看了看手里的符紙,又看了看柳時陰,一臉的懷疑人生。
柳時陰拉了拉領口,說道“我對這些沒什么興趣,研究得不多,能存活兩天就已經很不錯了。”
小黑臉聞言,豆豆眼都快耷拉到了嘴邊。
柳時陰只以為它舍不得它的符紙小伙伴,遂道“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再給你畫一張。”
小黑臉卻沒有要,只是非常深沉地背過了身去,面對著墻壁,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人生大事。
柳時陰看了它一會,看出它不是在抑郁后,也就不管它了。
第二天一大早,謝家三口人就帶著蘇小梨搭乘最早的一班飛機去了北方的一座小城市。
柳時陰沒有去送機,只想睡到自然醒,然后起床追番打游戲。可惜天不遂人愿,總有刁民或者說小混蛋在搗亂。
七點半,小黑臉就從枕頭窩里醒了過來那是它昨天晚上和柳時陰爭奪了半天,被扔出床去不知道多少回后才掙回來的睡在柳時陰隔壁的權利。
小黑臉從軟綿綿的枕頭上站了起來,它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呆在原地扭了扭手臂,又扭了扭腰和腿,做了一套伸展運動后,它黑黢黢的兩只豆豆眼才轉向了柳時陰所在的方向。
它兩眼一瞇,整個木偶身體就跳了起來,啪嗒一下如同海星一樣黏糊糊地覆蓋在了柳時陰的臉上。
“”
差點沒窒息的柳時陰被迫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然后伸出手去,把蓋在自己臉上的東西給提溜到了半空。他睜開了眼,冷若冰霜地看著想要殺了他的小木偶人,咬牙切齒道“大清早的,你在干嘛”
小木偶人甩掉了他的手,從空中跳了下來,然后噠噠噠地跑到了書桌上,從它的抽屜中扛出了一張便利貼,遞到了柳時陰的面前。
柳時陰拿過來一看,發現上面就寫了兩個字,“學習。”
柳時陰“”
神特么的學習,誰大清早的起來學習他又不是學生,也不是道觀里的小道士,學什么習
柳時陰隨手就把這張便利貼給撕了,接著躺了回去,打算繼續睡個回籠覺。
一旁的小黑臉鼓了鼓臉頰,明顯被他一副不思進取,不思上進的模樣氣到了。但是它沒有就此放棄,又刷刷地寫了兩張便利貼,一張貼到了柳時陰的左臉上,一張貼到了他的右臉。
柳時陰這會兒是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了,抬手就把臉上的東西給撕了下來,隨便扔到了一邊。接著翻了個身,背對小黑臉又睡了過去。
小黑臉看著飄落到自己身邊的便利貼,深深地嘆了口氣。
不過轉頭它就飛身啪嗒一聲,再次黏上了柳時陰,這次是黏在了他的脖子處。柳時陰想要把它扒拉下來,可是它就跟只靈活的小老鼠似的,總能在柳時陰手掌甩來的那一刻,蹭蹭地挪到了別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