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劍輝見許林宴在柳時陰家,還有些訝異,這兩人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但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毛劍輝指著身邊的女人給柳時陰介紹道“柳大師,這位是沈蕓,文家文景江的妻子。他們家主要是開商超的,江城最大的得萊超市,就是他們家的產業。這次來找大師你,是因為沈蕓和文景江的獨女出了點事情。”
“柳大師,不管花多少錢都行,請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家。”沈蕓雖然妝容精致,但眼神里掩不住的疲憊,“我女兒最近變得太奇怪了。”
柳時陰和許林宴對視了一眼,都想起了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文于晴。
感覺又是一件麻煩事,只想收個組的柳時陰覺得當咸魚真難。可是現在人都上門了,也沒法把人趕走,只能指著一邊的沙發道“先坐下再說吧。”
毛劍輝也沒和他客氣,直接就坐在了沙發上。沈蕓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坐到了一邊。
坐下后,沈蕓從自己的手提袋中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到了桌面上,推到了柳時陰的面前。她說“柳大師,我知道你本事了得,肯定有辦法解決我們家的事情。這卡里有五百萬,不管事成與否,這都是我送給你的。若是后面事成了,酬勞更不會少了你的,請你一定要幫幫忙。”
一出手就是五百萬,還只是上門的禮物。文家的闊氣程度遠超想象,若是后面事情解決了,恐怕酬勞還要翻個兩三倍。
這可真是一筆巨款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筆巨款打動了柳時陰,他給毛劍輝和沈蕓各倒了一杯茶,說道“詳細說說是怎么回事吧。”
沈蕓眼里劃過一抹喜悅,趕緊把在心里斟酌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我女兒這半年來,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她以前的性格,是很跳脫的。一兩歲的時候,給她買的洋娃娃她都不愛玩,反而很喜歡拿他表弟的超人玩具耍來耍去。后面能走能跳了,也不愛穿裙子,反而很喜歡穿褲子,頭發長一點就嫌棄,每天都跟個假小子一樣,整天跟在大院里的男孩子身后,逗貓逗狗,爬樹抓蟲。”
“長大一些,上學了,別的小姑娘都去學跳芭蕾或者彈鋼琴,她倒好,求著我們給她買了一堆滑板。成年后,還去玩起了什么極限運動,今天不是在速降,明天就是在搞攀巖和極限越野。每天風風火火,頭發也越剪越短,沒一點女孩子的樣子。”
說到這里,沈蕓雙手緊握在了一塊,語氣不在輕松“現在,全反了過來。開始穿裙子了,留長頭發了,人也淑女了許多,也不愛出去浪了。每天就在家里剪花練形體,性格柔和了不少,也聽話了很多,以前天天和她爸吵架,現在倒經常關心起了她爸的身體。她在變好,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可是越相處我反而越覺得面前的女兒不像是我生的。”
沈蕓說到最后,眼神滿是迷茫。
柳時陰很認真地聽著,對她口中的于文晴有了更近一步的認識。
毛劍輝在旁邊道“我之前也見過小晴,不僅興趣愛好特別,那性格也挺火爆的,就跟炸藥桶一樣,一點就燃,說到她不愛聽的話題,她能當場翻臉。”
“是這樣。”沈蕓臉上有一點尷尬。
許林宴道“但我們之前在明雅見到她,她變得文靜了很多。”
“那個不是我的女兒”沈蕓忽然激動了起來,當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后,她又恢復了端莊文雅,但臉上的苦澀怎么都掩藏不住。
她說,“你們看到的小晴,是不是溫柔又善解人意,說話也輕聲細語,言笑晏晏的,那不是我女兒,她就不是那種性格,我個當母親的怎么會不知道。”
毛劍輝說道“孩子都是當媽的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說起最了解她的人,莫過于和她血濃于水,成天一塊生活的家里人了。沈蕓覺得現在的小晴不是她真正的女兒,懷疑她女兒被人換了魂。”
沈蕓捏著手指,神色有些悲哀地道“我丈夫卻覺得是我想太多了,他覺得小晴就是長大了,成熟了,所以才會變成如今的樣子。我有時候也會在想,是不是我想太多了。”
柳時陰問“為什么會覺得自己想太多”
沈蕓給他解釋“是這樣的,小晴從小對海鮮過敏,一吃這些身上就會起疹子。有一回我特意讓保姆買了些回來,弄碎了熬了粥給她喝,她一聞就聞出了海鮮味,問我不是知道她過敏嗎,怎么還拿這個給她吃。”
沈蕓似是回憶起了那一幕,臉上的愁云消消散散,語氣充滿了酸楚“你們說,如果一個人真的被換了魂的話,這些小地方她是怎么知道的當時小晴拒絕喝粥的反應跟以前不吃海鮮的時候太像了,讓我覺得,在我面前的其實就是我女兒。但是”
“你又覺得哪里不太對,對嗎”柳時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