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他轉頭看向坤澤,“你先回去吧。”
“對,沈小郎先回去吧。”那漢子也跟著應了聲,“你一個坤澤,方才又受了驚,回家緩緩,要是等會兒里長要問話,再讓人去尋你。”
幾人交代了一句便匆匆走了,周松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轉身跟了上去。
待他們的背影遠去,沈清竹臉上的驚慌之色便收了起來,有了這般多的“證人”,那周小富便是醒了要說周松打他,想來也沒人信的。
周松跟著幾人回到那條小道時,周小富還像個死豬一樣躺在地上。
方才走的時候他特意查看過了,只是昏迷,死不了。
幾人一看當真是有個人在這兒,趕緊圍上去,看見他臉腫的都看不出是誰,還糊了一臉血,都嚇了一跳。
有個膽大的伸手探到他鼻子/>
聽到人還活著,大家都放下心,這才伸出手去扶人,查看了一下,倒是沒什么致命傷,只是被打的有點慘。
“嘖,也不知是誰下的這狠手。”一人搖著頭感嘆。
這副樣子,看著都肉疼。
中年漢子有心想掐一下他的人中看能不能把人叫醒,試探了幾下都感覺無從下手,因這,他打量人的臉仔細了些,突然驚訝道:“周小子,你快來看看,這是不是你堂兄?!”
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的周松也“驚訝”的揚了揚眉,應了對方的招呼,湊過去看了幾眼,“真是他!”
“他咋會躺在東村,被人打的?!”中年漢子皺起眉。
曉得了這人是周小富,對于他被打的事兒,幾個人反倒不奇怪了。
他這人,讓人不待見得很,明明跟周松是堂兄弟,卻沒一處像的,自小便招貓逗狗的,長大了也好吃懶做,有時還要逗弄村里的姑娘,也就是因為只耍耍嘴皮子,才沒讓那些姑娘的家里人找上門。
可就他那副德行,沒人喜歡,現下被打,指不定便是哪個看不慣他的動的手,要他們說啊,該!
不過想歸想,再怎么說也是同村的,不能真把人撂這里不管了。
“周小子,既然是你堂哥,要不我們先擡你家里去?”
幾人互相看了看,中年漢子提議,他們雖說相處不太好,但總歸是親戚,放別人家里也不合適。
“成,勞煩了。”周松點頭應了。
周小富平日里好吃懶做的,渾身都是肥肉,這會兒又沒有意識,死沉死沉的,得虧他們來了幾個漢子,要不然還真不好弄走。
他們有人擡手有人擡腳的,算是把人弄了起來。
總有點過年擡死豬那味兒了。
半道上,不知道是不是要醒了,周小富哼唧了幾聲,鼻血又往外冒,有人在路邊扯了兩根草暫時給堵上了。
到了周松家,他這身上又是血又是土的,也不好直接往床上放,干脆在院里支了兩塊板子將人先暫且放下了,總歸也不是一直要在這里安置。
興許是聽見了這邊的動靜,林二柱從院門處探進頭,看見這架勢“嚯”了聲,擡腳邁進來,“這是要殺豬?”
待走近了發現是個人躺在那兒,有點尷尬的咳了聲。
幾人聽了這話都想笑,彎了彎嘴角又忍住了,好歹是人周松的堂兄,不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