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求親的事還只是他們幾個私下知道,這會兒要是護的太緊,傳出什么風言風語總歸是不大好的。
周松也是一時氣惱上頭,他站住腳,轉頭去看沈清竹,對方果真是對他搖了搖頭,他只好按耐住心中的怒火。
“你這說的是什么混賬話!”里長也被她這番言論搞得動了火,“人家一個未嫁的坤澤,你說這話不是壞人家名聲嗎!!”
他一發火,胡蘭也是有點怵的,抿了抿唇,干脆避開里長,直接質問沈清竹,“那你說,到底是咋回事兒,我兒子的傷是不是跟你有關?!”
她的嗓門很大,沈清竹好似被她嚇住了,臉色很是蒼白,不住的搖頭,“我……我不知道,我去的時候他已經在哪兒了,我真的不知道當……”
似乎是心理壓力太大了,他話說到一半,突然兩眼一翻,直接往后倒下去。
站在他旁邊的吳蘭淑連忙接住人,扶著他蹲下身,讓他靠著自己,“清竹,清竹,你這是怎的了?!”
在他倒下去的那一刻,周松的臉上也瞬間沒了血色,他一個跨步沖過去,慌的手都在抖。
結果剛在人身邊蹲下,就見昏迷的人睜開一只眼,還對他眨了下。
他愣了愣,提著的一顆心放了下去。
他這一暈,連帶里長在內都慌起來,一群人都圍了過來,這事情已經夠亂了,可別再出什么事了。
林二柱沒看見他們的小動作,還以為人真的暈了,這會兒也是跟著著急。
吳蘭淑扶著沈清竹,轉頭“悲憤”的道:“胡蘭!我們清竹這身子還沒好透就被你氣成這般,他要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到鎮子上去報官!”
報官,這兩個字對于鄉下人來說可真的太嚇人了,胡蘭自然也是怕的,再不敢說話了,她哪能想到這沈清竹的身子當真是弱成這樣!
吳蘭淑沒再管她,抓住了周松的胳膊,“周小子,你能不能隨嬸子走一趟,幫我們趕個車,去鎮上尋個醫館看看,我們清竹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
她說著話,還落了兩滴淚,擡手用袖子拭去了。
“對對對,周小子快,先把人送回去,帶到鎮上,這會兒也別管授受不親了,人重要!”里長忙跟著開口。
周松自然也不多說了,從吳蘭淑懷里把人接過來,抱著出了門,他走的很快,大家都以為他救人心切,沒人注意到,他的一雙耳朵都紅透了。
等他們出了門,里長回頭,看見周小富跟胡蘭這母子倆就覺得煩,“行了,你們也先把人帶回去看看傷,這次吃了教訓,以后的性子收著點吧!”
周大山賠了個笑,轉頭就瞪了他婆娘一眼,個蠢婦,本是有理的事兒弄了個沒理!
胡蘭哪里還敢說話啊,只能抱住自己兒子不吭聲。
不管他們這邊如何處理,周松那邊已經抱著人回了家,一路抱回了屋子里方才放下。
溫軟身軀與淺淡的蘭花香離開自己懷抱的那一刻,他心中還有些許失落。
沈清竹在地上站穩,看一眼他紅透了的耳朵根,笑了笑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