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錢嬸之前與我說過,年飯去他們家一起吃,你覺得如何?”
父母去世這么些年,他基本每年都是同他們一起吃的年飯,按理說今年他有了自己的小家,該是要同夫郎一起過的。
但錢嬸覺得成親第一年,該是要熱鬧熱鬧的,而且過年嘛,本來就是要團圓。
沈清竹自是應了,“可以啊,屆時將吳嬸也叫上可好?”
“那是自然。”周松點頭,他們兩家一同過年,怎能少了吳嬸,“我們等下回去便去一趟,與她說。”
“好。”沈清竹彎了眼睛,又道:“不如今日晌午便在她那里吃飯吧,想嘗吳嬸的手藝了。”
周松哪有不應的,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布巾放進空掉的籃子里,提著直起身道:“那我們便走吧。”
沈清竹看看兩座墓碑,“不再與爹娘說說話?”
周松跟著看過去,輕搖了搖頭,“不了,他們知道我過的好,便會安心了。”
他拉著坤澤的手,走向來時路,又道:“做父母的,大多是這點念想,所以我們將日子過好,幸福快樂一輩子,就是他們最想看到的。”
沈清竹微愣,擡眼看著他走在前面的背影,忽而笑了笑,“嗯,你說的有理。”
兩人相攜下了山,半道上時周松詢問要不要回家拿些東西再上門,臨近過年,總不好空手去。
沈清竹搖頭說不用,就當今日是尋常串門,初二那日還得正經走一趟,屆時多備些便是。
如此,他們便直接往吳蘭淑那里去了,這次對方門前干干凈凈的,想來晨起時出來鏟過雪了。
他們突然上門,吳蘭淑自是喜的不行,連忙將人迎進點了爐子的堂屋,忙活著去給他們泡茶喝。
山上走這一趟,沈清竹便是穿的厚實也覺著有些冷了,用手背貼了貼臉在爐子邊坐下,還好漢子一只牽著他,對方火力大,手倒是不怎么冷。
周松也伸手捂了捂他冰涼的臉頰,皺眉道:“還是不應該在這種天上山。”
裹得再嚴,臉總是要露在外面的。
沈清竹笑著搖頭,“沒事。”
湊近仔細看了看,沒有凍傷的跡象,周松放下心,“回去擦些脂膏,預防凍了。”
“好,聽你的。”沈清竹也沒跟他犟。
吳蘭淑端著泡好的茶回到堂屋,給他們二人都倒上,“這般大冷的天,你們是去了哪里?”
沈清竹喝了口茶,笑道:“去祭拜了爹娘。”
吳蘭淑微愣了愣,方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爹娘是周松的爹娘,心間略有些感嘆,“也是,馬上要過年了,該去看看。”
話畢,她張了張嘴,卻終究是沒再說什么。
沈清竹放下手中杯盞,道:“晌午我們在這里吃飯,許久沒嘗嬸子的手藝了,可要給我們做些好菜。”
聽見他們要留下吃飯,吳蘭淑立刻便眉開眼笑了,說著時辰已是不早,當下便起身打算去灶房準備。
沈清竹并未攔她,目送她出門,轉頭看向身側漢子,道:“你可想去拜拜我爹娘?”
正低頭喝水的周松一愣,擡眼看過去,坤澤正注視著他,神色溫和。
他下意識咽了口中的茶水,點點頭,“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