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人的時候手觸及這人的手才覺出了些不對,這人一直都有些泛著涼意的手,此刻手心卻異常的熱,他立刻警覺起來
“手怎么這么熱張沖叫顧亭進來。”
他當下就抬手探了一下宋離的額頭,有些發熱,顧亭進來的也很快
“快別行禮了,他好像有些發燒,你快來看看。”
顧亭在那人清瘦的手腕下墊上了脈枕,細細幫他診脈,沒一會兒便放開了他的手腕,一點兒也不奇怪把脈的結果,看向靠在軟塌上的人
“督主此刻身上是否覺得有些畏寒,心口處還有些心悸”
李崇看向那個剛剛睜開眼言語有些猶豫的人立刻警告開口
“說實話,不許騙人。”
宋離面露無奈還是點了點頭。
李崇神色有些發緊看向了顧亭
“怎么樣是不是今日出去吹了風著涼了”
顧亭仗著此刻李崇在,立刻挺直了腰板,將連日來的怨氣都發了出來
“督主不光是風寒,而是連日虛耗精神,導致”
他的話都沒有說完靠在榻上的人一個銳利的眼刀便掃了過來
“行了,那些老毛病不用說了,去開藥吧。”
顧亭憋屈著閉了嘴,但是眼睛卻非常倔強地看向了皇帝陛下,李崇微微瞇眼,連日虛耗精神
“怎么回事兒這幾日不是一直養著嗎什么虛耗精神”
顧亭一臉戚戚地看了一眼宋離,唯唯諾諾地不出聲,將欲語還休那一套表現的淋漓盡致,宋離看著他的臉色越發地冷,忽然,李崇橫身擋在了宋離和顧亭之間
“別看他,你說,到底怎么回事兒”
沒有了宋離那迫人的目光,顧亭心中一順,立刻開口
“督主這幾日除了用完藥休息睡著的時間,一直都伏案寫著什么,下官勸也勸不動,如今督主正在解毒,身子最忌勞累耗神,哪受得住這樣虛耗這幾日心脈探著就有些不大穩,想來晨起之時心悸最是厲害。”
顧亭說完了便低下了頭,一幅鵪鶉樣,李崇驟然轉身看向了身后靠著的人,白日里他要看折子見朝臣,多數的時候都是在正殿,只有午膳晚膳的時候回來陪這人用,每次過來的時候這人不是在榻上歇著就是看些野趣雜文打發時間,他便只當他一天都在歇著,合著這是做給他看
“陛下,臣先下去開藥吧”
顧亭覺得此刻他似乎不適合在內室,李崇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顧亭幾乎是立刻腳底抹油,以極快的速度出了殿內。
李崇盯著靠在榻上一言不發的人,抬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干嘛不出聲你白日里都在忙什么”
宋離抬眼難得在他的面上能看到一絲類似心虛的神色
“沒什么,就是悶得慌練練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