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雖然不及禁軍能戰,但是人數卻多,圍的四面八方都是人,
又還有守在暗處的弓箭手,魏禮的人想要突圍實在是不容易,身邊不斷有人倒下,但是卻在此刻外面傳來了一陣極為密集的馬蹄聲。
魏禮心下一寒,正要整肅備戰,就聽后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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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督主,宋督主,你在里面嗎我是鄭保啊。”
那常年在軍中喊出來的大嗓門哪怕是在這混亂的交戰中都能叫人聽的清清楚楚,便是被困側門神色已經有些昏沉的宋離都聽到了,只是他實在沒有力氣回應,顧亭此刻眼淚差點兒沒下來,也顧不上其他,探出了腦袋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喊了出來
“鄭將軍,外面的都是馬匪,快快救命。”
喊完便立刻又用已經黑了的毛巾捂住了嘴。
鄭保絲毫沒有懷疑這話的真實性,馬匪難怪外面的城門處有死了的守城將士,沒想這江南富庶的地方也有馬匪,他還以為只有他們那吃土的北境有馬匪呢正好,他也許久都沒有遇到馬匪了,此刻戰意赫赫
“小小馬賊也敢在爺爺面前猖狂給爺爺砍。”
鄭保所率四十騎,卻沖殺出了一股千軍萬馬的氣勢,鐵蹄在這城中沖殺起來,長槍所過之處,滾滾人頭落地,這些圍攻的人只會放些暗箭,何時見過這等殺人如割草一樣的兵箭簇都還未搭上,長槍便已經攻了過來。
魏禮見狀也與鄭保兩相夾擊,方才還人多勢眾的那一伙人頓時四散而退
“別跑,還敢跑給我追。”
鄭保也沒有想到他這才剛過來便遇到這樣廢物的馬匪。
“鄭將軍,抓活的。”
鄭保也知道孰輕孰重,下令抓活的之后自己這才策馬到了魏禮身邊
“魏統領,督主呢沒事兒吧”
這一折騰連天邊都泛起了魚肚白,城外曹瑞率軍趕到時,便見這城中好似打過仗一樣,心下一驚,連忙趕往驛館,卻見驛館內外的人都在提水救火,火現在已經被控制住了,但是滾滾濃煙卻還在不停地冒。
他立刻抓了一個禁軍打扮的人問出聲
“宋督主在何處”
禁軍此時是草木皆兵,看著曹瑞面露防備,曹瑞心知這城中必定是出了大事兒了,立刻亮了令牌
“我是兩淮軍參將曹瑞,奉圣旨前來襄助宋督主。”
片刻后魏禮趕來,看到了圣旨和兵符這才帶了他去了臨時安置的一家會館。
宋離此刻被安置在會館內的一個主屋中,這一晚下來,他已然是在強撐了,煙塵傷肺又傷眼,毒雖然解了,但是他的身體還是和常人的不能比,只是出次變故,他卻連休息片刻的時間都沒有。
喝了顧亭緊急配來的藥,被施了針便強自靠在床頭,此刻眼前雖未完全昏暗,卻也模糊的緊,咳聲止不住,肺部被震的生疼,他抬手用帕子壓住了嘴角,再抬手時,錦帕上赫然一朵血花。
這畫面叫守在榻邊的魏禮和鄭保都嚇壞了
“督主。”
宋離不想嚇壞了眾人
,勉強扯出了一抹笑
“吐出來舒服多了。”
只是看著顧太醫那緊擰的眉心,和手中飛快的下針動作,屋內的人也知道宋離的狀況并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