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格雖然并不覺得神官的決定是對的,但身為子民還是聽從了,將先前帶來的果籃穩妥地放在一邊后,這才起身退下。
而與此同時,郁秋抵在池雪燼脖頸間的冷刀也堪堪收了回來,他寶貝似的將手里的刀擦拭干凈,隨便扔在一邊后蹲在池雪燼身邊很是滿意地盯著他看。
“您做得很好。”郁秋仰著腦袋夸贊他,“該賞您點什么呢”
池雪燼一身雪白的神袍被郁秋折騰得滿是褶皺,可處于困境倒是不失丁點風度,沒什么情緒的眸子看著郁秋,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他不說話郁秋也不惱,只是歪頭笑吟吟地端視著他,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縮得極近,嘴唇刻意地停留在池雪燼的臉頰邊,還差上些許便能吻到他。
郁秋正要作出這樣的舉動來,余光蜂尖般地注意到池雪燼脖間突兀的一抹紅,他湊近了看,赫然發現那是先前那把匕首留下的痕跡。
他明明抵得不緊,卻偏偏還是不慎留下了印記。
“我并非有意想給您找罪受的。”郁秋郁悶的聲音從池雪燼的胸口處傳來,池雪燼垂頭,不知何時青年已經靠得他那樣近了。
他嘴上說的話倒是委屈,可行為舉止卻又分外毒辣,池雪燼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暗光,不免覺得拜格對他的評價確是絲毫不差。
膽敢有對他如此行徑的早就死得骨頭渣都不剩了,可是眼前的青年他竟是不討厭。
倏爾濕滑柔嫩的觸感從脖頸的地方蔓延開來,他眉尖擰了擰,隨著池雪燼的目光探去,郁秋正伸出荷色的舌尖輕輕地舔舐著脖頸上的血絲,他吸吮得十分干凈,仿佛這樣就可以掩耳盜鈴般抹掉他不小心傷了池雪燼的事實。
“漢人都是你這樣的嗎”池雪燼聲線低沉晦澀起來。
郁秋終于撩起眼看向他,口腔里滿是清淡的血腥味,他一點也不覺得臟,咽了下去“我這樣的哪樣您不說清楚一點我怎么知道”
“狡猾,算計,還有”蠱惑人心。
可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郁秋一嘴巴咬在喉結上。
泄恨似的。
他撕咬得并不重,宛若剛出生貪玩的小獸用牙齒碾壓著,恍如對池雪燼口中這些評價很不滿意,他加重了力道逼迫雙手被束縛住的神官略微呼吸困難,恍如被人用雙手掐住脖子般窒息。
偏偏這罪魁禍首還不依不饒,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齒縫里蹦出來,“向來聽說苗疆擅蠱,其中有一種蠱能讓人對此抱有好感,說是情根深種也不為過。”
郁秋停下所有的舉動,認認真真與池雪燼對視,語氣不自覺含著求人般的軟“如果你告訴我,我就放了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