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他搭在膝上的手指傳來濕潤的暖意,池雪燼目光下挪,發現郁秋正蹙著眉,察覺到自己的視線后又迅疾地換上討好的臉色,毫不吝嗇地伸出舌尖吮著自己的指尖。
傅又馳聽到神官的回復后,心里半是松懈半是不虞,昨夜他準備的東西十分不入流,如果不是郁秋總是三番五次躲著自己,他大抵也不會用上這種東西。
不過用了便用了,傅又馳也并不覺得后悔,只不過他擔心的是自己這番處心積慮卻給別人做了嫁衣。
“那勞煩大人告訴我這位朋友目前在哪兒。”
傅又馳不卑不亢的聲音從屏風外傳來,而他正苦苦尋找的郁秋此時正專心地舔著池雪燼的手指,他記得昨晚對方就很喜歡將指頭插進自己的嘴巴里。
“他呀,昨晚”池雪燼聲音微不可察地停頓一下,手指傳來細微的刺痛,郁秋正一臉懊惱地用牙齒輕咬著自己的指骨。
你看,人還是不能將兔子逗得太急,都學會咬人了。
池雪燼用手指掐著郁秋的下頜,把食指伸進對方柔軟的口腔內,故意抵在郁秋的喉管處將他弄得發痛,郁秋被他折磨得下意識輕吟了一聲,貓叫春似的,轉瞬即逝。
郁秋及時反應過來后立刻將池雪燼的手指吐了出來,嘴巴閉得緊緊的。
池雪燼優雅地將不免沾上涎水的手指揩干凈,沒意思,不禁逗。
他臉上的興致消減些許,話音更是冷淡,隱約透露出幾分逐客的意味,“昨晚他只是待上一小會兒便走了,其余我并不知曉,拜格,先將人帶下去吧,我累了。”
拜格聽了吩咐,對傅又馳簡單地講了幾句話后,便在前面打算將人領出去。
誰知這漢人看著倒是彬彬有禮之態,在即將踏出門檻之際,又轟地一下立刻迅速返回繞過那張礙眼的屏風沖到池雪燼跟前。
然而意外的是,他卻沒有在此時發現另外一道身影,只有苗疆的神官獨自端坐在榻上,銀發長瀉,眉眼霜雪。
傅又馳從他的眼里感受到一股強勢逼人的壓迫感,殺人如麻的殺意直逼眼前,竟然讓傅又馳心頭一陣恍惚,不自覺地想往后退著。
“滾。”
拜格倒吸一口冷氣將人趕緊扯出了殿外,臨走之際,傅又馳眉頭攏得發緊,頻頻地回頭望著偏殿的方向。
他耳力清晰,方才在殿內他明明聽到了一聲獨獨屬于郁秋的低吟聲。
殿內。
郁秋手腳靈巧地從池雪燼床榻下的空隙里鉆出來,他手上的繩索剛被解開還隱約泛著疼呢。
他按摩著手腕,心中無不得意,他就知道池雪燼還是舍不得他的。旋即一只手抻了過來,按在郁秋的后頸處將他提至自己眼前,“剛才那個漢人和你究竟是什么關系”
這個問題問得實屬讓郁秋有些莫名的緊張,明白點講,他和傅又馳自始至終都沒什么關系,除了利用和交易外,再也談不上其他。
可偏偏眼前的神官卻分外在意這個,郁秋想起昨晚對方冰冷地將自己拽至鏡前詰問自己,如今猶豫幾秒正想著該如何應聲。
沒成想這番舉動落在池雪燼眼里反而是遮遮掩掩,讓他心中十分不快活,悒郁的眼緩緩地瞇起來,不禁冷笑出聲“看來我倒是小巧你了。”
他一把將人扯至自己面前,將郁秋的嘴唇嚙咬出血來,陰柔地說“你是一貫會勾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