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尖銳刺耳的聲音從溫苗的喉嚨里迸發出來。
郁秋冷哼一聲,毫不客氣陰測測地說“你這張舌頭向來最令人厭惡了”他話音一頓,朝著瞿楓高傲地微抬下頜,繼續說道“給我把它拔下來”
瞿楓低頭抱歉地看著溫苗,這種帶有冷意的眼神讓溫苗全身的血管逆流,繼而開始變冷,“你、你難道真的”
他不可置信慌不擇言地沖瞿楓掙扎吼著“他到底給你下了什么蠱呀,你之前明明都不是這樣的”
可瞿楓只是低聲對他說了一句抱歉,旋即立刻用手指強硬地掰開溫苗的嘴唇,拿著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角找出來的刀片,緊跟著就要順著溫苗的口腔探進去,一點都不管對方哭得鼻涕橫流極其狼狽的模樣。
“你到底想做什么郁秋”
不知是瞿楓的極大轉變還是目前的氣勢不對,使得溫苗少見露出敗北的一面,用著類似求饒口吻的語調低述,“你究竟想對我做什么”
郁秋見狀做了一個手勢,讓因為失血過多而面容慘白的瞿楓停止動作,他沉靜幾秒后這才向溫苗開口,“我只想讓你回答一個問題,不論結果是什么,我都不會讓瞿楓再對你做什么。”
溫苗悲戚又怨恨地看他,額頭淋著冷汗“說。”
郁秋“以前收養我們的那所孤兒院里,那場大火,你分明能夠逃出來的,當時你是不是故意留在那里的”
溫苗秀長的眉挺起,顯然是沒有料到郁秋詢問的問題是這個,他瞇起了眼,似乎在審視自己回答的后果將是什么。
可顯然郁秋的耐心不夠,在瞧見溫苗嘴里吐不出一句真話時,惡劣的一笑讓溫苗當即就承認了。
“是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她究竟是會救我還是救你可是這也并不怪我啊,選擇權自始至終不都是在那個老師的手里嗎”
真是聰明,他說得倒是一點沒錯。
“喂,你還不趕緊將我放開難不成你這種人也是向來不守誠信的嗎”不知是不是膽子大了點,從溫苗嘴里說出的話開始夾帶著幾分嘲諷。
“對呀”郁秋走到溫苗面前,微彎下身子讓兩人的視線保持平齊,“難道你是第一次才知道我的性格嗎我難道不是向來就這樣嗎”
他在溫苗氣急敗壞的咒罵掩唇偷笑,“不過呢,這一次我倒是愿意為你言而有信一次,說到做到,不管你說出的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再讓瞿楓對你做什么。”
然而就在溫苗半信半疑的那一剎那,一道劍光刀影從眼前呼嘯而過,隨即便是臉頰一側淌出濕漉漉的液體來,就連那要命破開皮肉的疼痛都慢上三分。
郁秋將沾染血跡的刀子扔在地上,哐當一聲輕響,少頃便爆發出一陣劇烈震耳的尖叫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臉啊啊啊啊啊啊”
郁秋反倒是悠哉地蕩出了門,臨走之際,他丟下一句輕飄飄的話,“這種泄憤的事情,當然是要自己做才更加要好呀。”
他嘴唇勾著笑滿臉喜色,懷里的東西被郁秋勒得緊緊的,可真是個寶貝呀。
郁秋輕輕地掀開瓷罐偷瞥一眼,東西明明是黑不溜秋的模樣,可落在他眼里卻比奇彩異石都要珍貴。
然而所有的事情都成功了,可郁秋眉梢間藏著的悅色倒是一點一點消散下去,秀雅的眉心隱約含著說不出的憂慮。
畢竟這樣好的東西,他該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下到池雪燼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