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你為什么要殺了這個日本人?”伊芙琳扭動著水蛇腰,有些擔憂的道,“這畢竟是殺人,我有些害怕。”
“日裔是夏威夷的第一大族群,這么大的群體也抬高了日本人的地位。當人數和地位同時兼有就已經很危險了。所以我想要吞了日本人的商業力量。”謝菲爾德撫摸著伊芙琳的長發,輕聲對著這個一支富有正義感的女孩安慰道,“這都是為了合眾國,日本人對夏威夷懷有野心,同時吞噬了日商的經濟,聯合公司在夏威夷的地位就更加不可動搖了。”
不管是公與私他都有必須這么做的理由,這一點作為貼身的秘書,伊芙琳應該可以理解。
現在只需要找一個腦子少根筋,滿腦子效忠天皇鏟除國賊的日本人就行了,在謝菲爾德的印象當中,日裔人口當中這種人應該到處都是,不難尋找。
一方面是美國在夏威夷的農場主,跟風表示日裔商會的存在合理,為夏威夷發展做出了貢獻,而另外一個方面,普通日本移民聽到的是美國人已經要對日裔群體進行排斥的謠言。兩種言論之下,很多日裔心中七上八下,他們看到的是,日裔商會的商人,接受了現實,對即將欺辱同族的法令不聞不問。
地位更高的日裔商人,卻在美國人面前卑躬屈膝的作態,已經讓很多日裔普通人非常不滿,這個不滿已經在不少人心中扎根。這些人不知道什么叫顧全大局,只知道佐藤介雄這些人是日本帝國的叛徒。
這就在這時,桑福德·多爾召開了美日聯誼商隊酒會,對外名義是肯定日裔對夏威夷的貢獻,邀請的人當中也包括佐藤介雄等一干成功的日裔商人。看起來一切都是這么的平和,似乎最近彌漫的壓抑氣氛都會因此一掃而空。
接到邀請的很多日裔商人都來到了桑福德·多爾召開酒會的酒店,出于善意,所有人都沒有帶保鏢,而是交給了阿拉莫連的人負責酒店的保衛。
期間酒會上,美日雙方的商人和農場主推杯換盞,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室內恢弘的燈光通過窗戶投射到了外面的街道上,而在街道的拐角,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也在偷偷瞄著里面的情況,目光當中充滿了仇恨。
他叫山本一夫,是一個普通的日本僑民,過著循規蹈矩的生活,才剛剛來到夏威夷一年的時間,雖然國內的條件非常艱苦,但是他是一個十分愛國的人,知道政府號召移民夏威夷的舉動,是為了占領這個群島,擴充帝國的版圖。
所以哪怕在白人農場主的羞辱和指責之下,仍然默默地承受著一切,希望有朝一日,這個群島能夠成功成為帝國的領土。但是這一切都隨著前段時間,美國政府正式合并夏威夷的舉動而成為了泡影。
好像理念被摧毀的山本一夫,自然對什么也提不起來干勁,很快就被所在的農場所解雇,成了國內一個很常見的群體,浪人。直到幾天前,一個朋友找到了他,表示一些日裔商會當中的愛國商人,對佐藤介雄的賣國之舉十分不滿,想要誅殺國賊,一旦成功肯定會對其他日裔商會的成員形成震懾,這樣他們就不會和美國人合作了。
山本一夫仿佛受到了感召,答應愿意為了帝國做成這件事,很快消息傳來,美國人邀請日裔商會的成員舉辦一場酒會,這正是一個非常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