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檐川拿起祁奚的手機,發現渣哥發來的約稿就是邱逸舟昨晚付定金的約稿,他替祁奚回了消息。
知道了,我會好好畫的,謝謝渣滓
啊,打錯字了。
渣哥沒有馬上回消息,他把手機給祁奚,“這幾天你別跟他說別的,你喜歡畫就接著畫,其余的事交給我。”
“我知道了。”
祁奚說著不自覺又貼向傅檐川,他把雙手背在身后,用臉去蹭傅檐川的胸口,還有理有據地說“我沒有抱你,我只是想表達一下我的感激之情檐哥,你是我遇到除了謝洄最好的人”
傅檐川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問道“謝洄是誰”
“我最好的朋友,他對我特別好,雖然有的時候會很兇地罵我,但罵完他會對我更好不過上大學他就出國了,他還說你”
祁奚止住了謝洄說傅檐川的那些壞話,只對著傅檐川笑了笑,然后繼續,“他還說要回來看我,但是期末好難請假,好多天了都沒有請到。”
傅檐川沒有再多問,讓祁奚回去繼續畫畫,祁奚走了他又突然把人叫住,“昨晚的那幅你什么時候能畫好”
祁奚頓時又有點臉紅,昨晚吃過飯后,他又回房間關好門偷偷繼續畫了,但是他不想給傅檐川看,尤其是完成后的。
他裝作聽不懂地回答“你說的什么我不知道,我走了,檐哥再見”
傅檐川之后沒有再問祁奚那幅畫,邱逸舟的效率很快,過了一天就給他發來了收集到的證據。
邱逸舟從yi網上面祁奚展示的畫,找到了好幾個約稿的甲方,然后向對方要到了約稿的合同和部分記錄。
他問傅檐川,“你想走什么程序”
傅檐川思忖了片刻回“他人在什么地方我帶祁奚去見他。”
“沒有必要這么麻煩,他欺詐獲利已經沒跑了,我手里已經有超過50萬的合同了。”
傅檐川回道“和這無關,他貶低打壓了祁奚兩年多,現在祁奚看起來好像沒多在意,可是不可能完全沒有影響,我要讓他親自向祁奚道歉認錯,承認那些貶低都是惡意的打壓,故意傷害祁奚自信的。”
邱逸舟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從合同里已經知道了祁奚的名字,但不知道這個祁奚是什么,他好奇地問“他是誰你什么時候會對人這么體貼了”
傅檐川忽略了邱逸舟的問題,直接說“半小時內把他的所在地址發給我。”
邤逸舟又被無情掛了電話,看著通話結束的手機屏幕,他覺得自己見鬼了。
傅檐川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絕對利己那一套,在傅檐川的眼中根本沒有樂于助人這個概念,同樣追求成果和效率,傅檐川絕對不能接受身邊有“笨蛋”的存在。
可是這個祁奚笨得被那么明顯的不平等合同騙得死死的,傅檐川竟然還在為他的自信心著想
當初傅檐川讓他最吃驚的事是傅家凍結了傅檐川的卡,傅檐川去賺錢和喬野一起揮霍,甚至在狹小的出租屋里學會了做飯。
可那時的傅檐川也從來沒有細心體貼到,關注喬野的自尊心,喬野的離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傅檐川的掌控欲太強,而喬野的心又太傲。
是男人到了一定年齡就被磨掉了棱角,變成溫柔和為他人著想了可傅檐川怎么沒有對他稍微溫柔一點為他著想一點他前天還聽說傅檐川打壓傅躍江毫不留情,要不是傅躍江手里還有榮川的股份,早就破產跳海了。